周念恍惚地看着窗外,她整个人仿佛被分成两半,一半还留在挂满星辰的山村,另一半就被拉回了繁华喧嚣的都市。
才离开三天而已,却已然恍如隔世。
这如同后遗症一般的情况,也出现在其他人身上。车里气氛难得地有些沉闷,分别在即令相处了几天的团员们,都生出了一些不舍的情绪。
迷彩服摸到前排跟领队商量了几句,然后宣布:“那啥,我家是开饭馆的,想说难得有缘相聚。今天就由我做东,各位一起吃个饭吧。”
众人纷纷响应,迷彩服又说:“时间还早,大家先回去休息一下。晚上六点半来师北胡同的老门楼,怎么样?”
一回到城市,迷彩服就来了兴致。人数确定下来之后,考虑到傍晚不好打车,他便着手安排接送的问题。
轮到周念时,她问:“我住在友谊宾馆,离师北胡同远吗?”
迷彩服刚要接话,迟则安的声音就从前排传来:“友谊宾馆?那我顺路载你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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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念从宾馆前台那儿拿了管晓雯留下的房卡,一回房间就进了卫生间洗澡。
宾馆热水充足,这个澡洗得足够舒适。周念擦好身体rǔ,用卷发棒将短发卷出内扣的角度。
然后她就站在chuáng边愁了十来分钟。这回来参加工艺展,是需要出去见人的场合,因此她从家里带来的都是旗袍。
可是像迟则安那样的人,会喜欢旗袍这么含蓄的服饰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