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周念摇头说:“这里只有我住。”
迟则安低头看了眼脚上的拖鞋,她又解释:“我大姨在小区也有房子,他们偶尔会来做客,那是大姨父穿的。”
迟则安感到奇怪,大姨父会来,那她爸呢?
疑问伴随迟则安进了卫生间,他大致研究了一下沐浴龙头的冷热水方向,就脱掉衣服打开了热水。
结果光着身子在里面站了几分钟,水还是冷的。
“……”他想冷的就冷的吧,大老爷们儿不讲究这些。
然而等迟则安站到淋浴头下冲了一会儿,才意识到该讲究的时候还是必须要讲究。他感觉都快把脸搓破皮了,在车上沾到的油污也没洗掉多少。
他有些烦躁地关掉水龙头重开,摸到的水依然没有温度。
无奈之下,迟则安只好喊周念帮忙,结果一连好几声,外面都没人应答。他穿上背心和长裤,打开门又喊了一次。
还是没人理他。
迟则安心里一个咯噔,索性走出卫生间,望着空dàngdàng的客厅有些懵bī。上楼前周念买的粢饭团还在桌上,她人却不见了。
脑海里瞬间闪过乱七八糟的“独居人士突发疾病昏迷不醒”的新闻,迟则安顾不上其他,连忙把家里几扇门都依次打开。
周念家里布置得很温馨,随处可见不少女孩子喜欢的抱枕和玩偶,不过现在迟则安可没空感叹这的确是个温柔可爱的小姑娘了,因为他连chuáng底都看过了,家里真的没人。
这什么情况,迟则安转回客厅陷入沉思,他洗个澡把周念给洗失踪了?
眼看思维如野马脱缰一般朝玄幻的方向跑去,身后忽然传来了开门的动静。
迟则安猛的转过身:“你去哪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