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人却在千里之外的雪山上。
周念郁闷地叹了口气,用棉线将绣布两边缝紧扯平。
“念念,一大早叹什么气呢?”坐在她旁边的邓静问,“年老师都同意你今天开始绣啦,你怎么反倒不高兴了?”
周念抬头看她:“我看起来不高兴吗?”
邓静点了点头,想到一个可能性:“是不是想家啦?哎呀没事儿,我刚上大学的时候也这样,过段时间还不是该吃吃该喝喝。”
周念被她的想法逗乐了。
培训中心里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儿有三四位,但其中最为开朗的还是邓静。有性格外向的她带着,周念也不像第一回来艺术馆时那样孤单。
“我没有想家,”周念解释说,“只是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邓静就又抢先道:“我知道了,你也想去博物馆,对不对?”
周念更加茫然:“博物馆?”
其他几个年轻女孩儿也在此时纷纷响应,每个人说的话虽不同,但中心思想总结下来都是同一个——想去博物馆。
邓静看她一眼,反应过来:“哦,你还不知道呢。这是你来之前就接的项目,博物馆那边请年老师去帮忙修复文物了。”
“是古代流传下来的那些吗?”周念惊讶地问。
邓静连连点头:“是呀,可惜年老师这次带去的全是经验丰富的绣师。”提起这事,她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色,“真好啊,我也想去。”
“我们就别想了,”有个女孩儿插话说,“受损的刺绣文物修补难度很高的,既要和原来的图案颜色一模一样,又要用到许多现在不常见的针法,全国都找不出几个能接这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