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之前在一起,打个球都得叫她蹲边上抱衣服或者跑路去买水,跟个小女佣似的使唤。
许鹿鸣也不是真情商低,一开始是保持戒备心的,反正就不当真,时常还拿来调侃玩笑。
人潮涌动的市中心,两个站在路边等红灯。许鹿鸣咬着吸管问:“衍衍,我是不是你心里最不同的一个?”
茶点公司注重形象管理,员工虽然允许化妆,但必须保持淡妆和整洁。所以许鹿鸣现在都没涂指甲油,不过她给脚拇指画了一个,森林绿嵌着浅色的星星,她的脚本来长得秀致白皙,这么瞧着一点也不突兀,倒显得新颖而好看。
反正就是个不思上进没有前途的废柴少女,除了越来越顺眼没别的优点。钟洲衍避过人群视线,俯下去咬了咬她柔润的唇:“最蠢的一个。”
许鹿鸣听得不落意,站在他颀健的身躯旁,抠抠他T恤上的图样,也不甘示弱道:“你会是我最不讨喜的一个。”
但后面两个人还是不小心越过了那道界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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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起因是五一放假。
店里原则上不让员工在节假日调休,但实习生例外,可以有两天的假。如果选择继续上班,则计算3倍的工资。
许鹿鸣因为清明节刚回去过,所以并不准备休假,想要多拿点儿工资。
她的另两个室友于是便自己回去了。
公司虽然有员工寝室,但一套三室一厅里,每个房间都支两张上下铺,共住十二个人,太拥挤了。
所以许鹿鸣和同年段的那两个女生,就在她们分店不远的一条僻静小街,租了一套四十平方左右的小单身房。一个月1050元,每人平摊350。
虽然破旧点,地段挺好,都是一些等待拆迁的80年代单位宿舍。许鹿鸣她们租在三层,一扇门打开进去,左手就是卫生间和鞋架,里面一个窄窄的客厅,还有个六平方米的小书房,一个主卧和厨房。
主卧是许鹿鸣两个合租室友住,许鹿鸣一个人睡书房。虽然摆张一米二的小床和桌子就差不多了,但好歹人生头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,还是很开心的。
房子很旧,白色墙漆都发黄了,不过被她们几个女生收拾得干净,许鹿鸣的房间用墙纸贴得看不出原色。
五一那天客流爆满,许鹿鸣上早班,忙得像陀螺。钟洲衍打来电话叫她下班一起吃饭。
早上室友回家前发消息,说给她留了饭菜。许鹿鸣不想浪费,跟钟洲衍说她想回去吃,太累不出去玩了。
钟洲衍那边便道:“不然就去你宿舍做饭吃吧。”
四点下班,钟洲衍在店门口等她,一起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点菜。
室友留的是胡萝卜和拌黄瓜,不够两个人吃。虽然许鹿鸣能调制各种可口的饮品和奶茶,但做菜却不太会。大概因为曹冬梅厨艺包办,很少有需要她的时候。一条金灿的小黄鱼被许鹿鸣煎成了黑铁板,狭小厨房里油星子四贱,最后还是央钟洲衍上阵,给鱼翻了个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