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娇睨他一眼,心底憋闷,知道他一贯的伎俩,并不搭理他。周守慎的目光从她嘟起的脸蛋上一扫而过,晨曦下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远远看去吹弹可破,他挑了挑眉,冲她吹了个口哨,她越不理他,他吹得愈欢。
见娇心道,就是不能纵着他,故而摆出了副敬而远之的模样,独自抓过梳妆台上的木梳子,自顾自梳了起来。
周守慎瞧着她生气的样子很是娇小可爱,一抬手将头后的软枕向她扔了过去,见娇后脑勺被砸,捞起软枕转身气愤地瞪向他。
床榻上的人面朝她而卧,只手托头,只手悠闲地朝她勾起食指示意她过去。一身明艳艳的红色贴身衣裤衬得他唇红齿白,桃花眼上挑,嘴角带笑,亦正亦邪,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痞痞坏坏的味道。
见娇心道这人定是有毒,是个十足的绣花枕头,但既然她已经嫁与他了,她虽不能改变他,但总是该稍稍劝导一二的,于是道:“快起来,今儿要给长辈们敬茶,去晚了不好!”
“好,谨遵夫人之命!”原本懒洋洋的人听她说罢,哼着小曲儿,利索起身,将褥子叠放整齐,而后从床榻角落里掏出来一块四四方方的丝巾帕子压到了被褥下面。
见娇余光从帕子上扫过,一抹鲜艳的红色在纯白喜帕上格外跳眼。她脸色微红,她知道那是什么,也知道定是他做的假。她暗觉他好笑,心道:原来他早知道自己不行,竟然连这个都准备下了,真正的是打肿脸充胖子,强撑着给自己脸上贴光!
不过,她想这样也好,这样子她就清净了,也不用想着怎么躲避他,反正他也不行不能成事儿,以后反而能睡个好觉。见娇心底轻松了,脸色也变得柔和了起来,见他穿衣吃力,立马走上前去帮他。
周守慎很受用的张开双臂,瞧着她眉眼间隐隐藏着的一丝丝喜气,便知她想偏了,心底起了一丝丝邪恶,于是故意道:“那东西你看到了?”
与他相处一两日,见娇也稍稍了解了他的脾气,爽朗的点点头,直视他眼睛,与他并排在床沿上坐下,本着十二分的诚意道:“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你不行的,若是待会儿长辈们问起来,我便告诉他们,你……威武得很!”
周守慎翻了翻白眼,瞧着她两眼瞪得大大的,明明心中抑郁得要死,却轻飘飘地抬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,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,欺身靠近只剩下微毫的距离。
见娇立马提气,只觉呼吸困难,眼睛却是一眨都不眨,死死地盯着他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不可无礼!”
周守慎见她紧张,又生了点逗弄她的心思来,故意顺着她因还未来得及系扣故而有些微敞的领口往下窥探。
见娇心道不好,这人是在与她玩声东击西呢,她本以为……本以为他会来亲她的,却不曾想他竟然想要上下其手!她瞬间谨醒抬手护着胸口,大骂一句:“臭流/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