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守慎瞧自家夫人羞答答的样子,又装模作样凑近见娇,“母亲今儿是真被夫人伤到了,老人家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,禁不起折腾。万一真被气病了,那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!”
“这么严重?”见娇见他如此说,更是心急,大眼珠子连转几下,又小心翼翼靠着他,“此事重大,不要唬我!”
“是的!”周守慎连连点头,“母亲不舒服,父亲就不舒服,两人晚间再抱头痛哭一场,明儿都一病不起怎么办?”
见娇一想,周守慎说得貌似很有道理,她直接起身对荣昌郡主道:“母亲,我这就回去给夫君搬褥子!”
荣昌郡主压着心头的喜悦冷冷道:“你心思活泛,当面一套,背后一套。你回了福园,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又在骗我!”
见娇被荣昌郡主说得愣了一下,又听周守慎在她耳边嘀咕,“夫人啊,我们以后日子过得好不好可靠你了啊!”
见娇两头被说,慌了心神,心想自家婆婆身体好是大事儿,做小辈的绝对不能将长辈气病倒了!
于是果断提议,“母亲,您与我们一起去福园住上几天可好?我听夫君说,往年府中年货一直都是您张罗的,今年您索性就歇一歇,将这对牌钥匙给二老太太,也给她管管家!”
荣昌郡主本想着只要见娇答应和自家儿子在一屋睡,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,夜深人静怎么都会擦出点火花来的。
没承想突然听见娇提议她一起去住,又提议让李阳春备年礼!
她心底乐了!
心道不愧是自家儿媳,头脑转得就是快!
以往每年备年货这事儿,全都是她出的银子,二房三房虽说会补贴公账,但是呢?今儿补进来,明儿想尽了各种理由挪走,到最后还是她出。
而且,出了钱,出了力,也不一定得她们一句好!
荣昌郡主欢喜了!眼瞅着李阳春就要推辞,连忙起身将对牌钥匙塞到她手中。一把拉过见娇,头也不回出了国公府大门!
留下一地鸡毛让李阳春收拾!
*
天色渐晚,黑压压的云层笼罩着灰蒙蒙的天空,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儿。
与肆虐的寒风不同,福园内又是另外一幅热气腾腾的景象。
看着忙进忙出的丫鬟们,荣昌郡主口中需要好好养身子的两个闲散懒人见娇与周守慎,纷纷似被雷劈过了一般,石化在里屋的双人木椅上!
催同房这就开始了?
“赏雨,将你们爷的褥子搬里屋去,不对!这被子收起来,换那条十二斤重的棉花被!那条被子暖和,两个人盖一条足够了!”
屋外,荣昌郡主的声音传来。
见娇与周守慎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?什么意思?晚上只给一条被子?
天啦!见娇单手捂心口,哭笑不得!
她对周守慎眨了眨眼睛,示意他去再要一条来,要不然晚间两个人共睡一个被褥,真的要羞死个人嘞!
周守慎心道,自家母亲这法子不错哦!他连声答应,却又止不住背过身去捂嘴偷笑!
“去啊!”见娇又用胳膊肘顶顶他,二人磨磨蹭蹭靠近门边。
周守慎面上恨恨的,心底却是美滋滋!
“母亲,一条冷的吧?”周守慎勉勉强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