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给我将夜渚找来,他向来对周守慎忠心耿耿,我就不信他不知道周守慎在哪里!”见娇指着门外气冲冲道。
“是!”
赏雨拔腿就跑,不一时夜渚脚步飞快地赶来,还没到见娇面前,向来温和的见娇生平第一次打了人,一掌扇到了夜渚脸上。
“昨儿我问你,你们爷在哪里,你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,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在袒护他!”
“奴才不敢!”夜渚低声道。
“好一个不敢!”见娇轻嗤一句,“你们爷天天有信回来说他很好,就不肯说他在哪里,只一味的要银子,你以为我当真什么都不知道?还是你们压根儿没将我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?”
“奴才该死!”夜渚突然当着众人跪了下来,夜渚与走云一样,都是周守慎的贴身小厮,深受周守慎的信任,在园子里的地位也比其他小厮丫鬟们高很多。
他模样儿生得俊,加上是个孤冷的性子,园子里也有不少丫鬟偷偷地喜欢他。现在见他突然跪地,顿时明白他定是有难言之隐,一定是在替周守慎打掩护!
可是,小公爷到底去哪里了?又在做什么?为什么会惹得见娇如此生气?她们的疑惑也被勾了起来。
“你是该死!”见娇让春兰叫过福园里所有的丫鬟小厮,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留情地踹了夜渚一脚,“你们这差事当得好啊,趁着国公爷与郡主娘娘去山里祈福管不到你们,又见我势单力薄,合起伙儿来欺负我!连你们爷去了花魅楼这样的事情都敢瞒着我!”
见娇大怒,夜渚跌坐下去,傻愣愣半晌说不出话来!
福园儿众人倶惊,花魅楼那可是花妓待的地方啊!
“会不会是误会?慎哥儿可向来是最洁身自好的?”周守慎的奶嬷嬷道。
“什么误会!我前段日子就瞧着他不对劲了,总是想着各种办法的问我要银子,后来我不给他,他就偷!我还在他身上还闻到过其他女人的香味!”
“我问你,我不给你们爷银子了,他哪里有银子去花魅楼的,那可是个最烧钱的地方!”见娇对夜渚道。
“是隔壁......”夜渚低声回答。
“好啊!都说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桩婚,他曹不休仗着自己银子多,就可以随便毁人夫妻了?”
见娇一手拍到案台上,眉目清冷,神情肃杀,三两步从床头后侧取出一把长剑提到手里,随手点了十来个家丁,大声呵斥一句,“抄家伙!”
家丁们都受过见娇的恩惠,立马集齐,跟着见娇气冲冲地出了福园儿。
*
曹园外。
“给我砸!”见娇站于众家丁前面,指着曹园门头上“紫气东来”几个字道,“他曹不休反正银子多,既然他多得用不完,那我们就帮他用!只要不闹出人命官司就好!”
众家丁会意,提剑的,射弩的,砸石头的,一时全用上了。曹园守门的小厮不明缘由,瞧见娇他们也不伤人,只砸东西纷纷上前来劝阻。
“识相的赶紧让开!”见娇气红了眼,提剑横到了曹家小厮脖子间。福园儿家丁们瞧见娇今儿是铁了心要给曹不休教训,哪里还敢不尽心,没多久的功夫就将曹园门头上的牌匾“哐当”一声给摘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