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当面说坏话但并不代表背后就不讨厌,这是大部份人对她的态度!
然而这样一个人似也怕一个人,只记那天她在青草幽幽的小河边,边走边骂!从远到近,我都没听出她到底是在骂谁?因为她没有念人名字。她并不像我们村子上的那个已死掉的男疯子,那人生前虽然也是天不见亮的会骂一阵但声音却是大得很,而且他会把一些事写在电线杆子上。
一个个子很高的墨镜男人,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只厉声的说了一句:“在这装什么疯,还不回去!”
那墨镜男人,我见过。可以前见他时候,他似不戴墨镜的,怎么今天?我也是看了好久才分辨出我是否有见过他。
她并没有立刻停止,只是话声比之前要小了些而已!后也听话的回去了。
原来她所住的地方就在学校附近,我每天会走那儿过。房子的周围有许多的桃子树,还不到完全成熟时便有许多的高年级学生跑出校门去爬树上摘来吃!因此我一直以为那房子是没有人住的。
那次过后,再次见她时,我已念中学。上体育课的时候,她竟是进了校门!没人知道她要干嘛?只是听她说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而走了过去。
在同学的言语中我得以知道她是个能管天地的人,也就是你家的收成好不好?全由她说了算。我不知道是否是迷信,但校长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。校子没有叫她出去而是反称她为先生!很是尊敬的样子,这让周围同学也是不解,那疯子明明是女的为什么要叫做先生呢?
就在校长让我们回教室的同时,我却见一个高年级的学生下了楼梯向这过了来!很是匆忙的样子,我甚至都怀疑他可能是无视了我们,直接就向那疯女人去了。
听同学说他就是那疯子女人的儿子,但我只知道他叫“木子”。读六年级那会儿,我放学在操场时候见他与人在玩弹珠!当时他穿了件棉衣但却是件破棉衣。
现在,他的衣服虽比那时干净了不少而且还是一身的中山装。他的脸上,我看不出有什么复杂的表情,像是见习惯了但又像是有种想哭却又强忍着的样子。
木子向着疯女人走近时,疯女人却是想要绕开他,一副要打人的样子。只听见木子轻声叫了一声:“妈……”之后的话像是说叫她回家去。
别说木子,就是我也是个爱面子的人!虽有书上有说“母不嫌子丑,狗不嫌主贫!”的话但想木子这十多年,多多少少还是受了不少心里打击的。
中学过后,我不知木子去了哪?听老师说他是读职中去了而且出来工作的工资还很高呢。
就在我也憧憬自己未来的大学梦时,却听人说那疯女人死了!
虽然大家都是一个镇但无亲缘关系所以我也只得听人说了,人死在床上,身上的衣服抓得稀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