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木林拦了一辆黄包车,当小马也想一同上去时,忙是转过头道:“你坐下一辆!”
小马没有应声只是退了回去,眼望着远处。
尚木林觉得自己似乎和黄包车很是有缘一样,这辆黄包车挤挤还是可以坐两个人的,但自己不喜欢两个大男人同坐一辆车,如果多一个人,那拉黄包车的人就要更累些。小时候在老家的镇上,有次就看见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大爷拉着一个人在上坡时,因为使不出力!车子向后退了大概有九尺来远,但后来老伯总算是费力的稳住了车。一个人要是想在上坡时稳住一个在倒退且又没有刹车的车,本就是不容易的事!但那车上的年青人却跳下车对那老大爷拳打脚踢,最后老大爷一跛一拐的拉着黄包车,消失在了人群中。
然而这样的画面却一直都没在自己的脑海中消逝,多少次每每想起总是会心有余悸!自己恨当时那么多人围观,却没有一人上前劝阻,有时更恨父亲当时为什么要自己不要管那些事?然而后来总算是搞明白了:“这个社会本是善良充满爱的,但因为人与人之间的算计,再善良的人他也害怕了!”若不是受过类似的伤害,自己也不原相信:“有种爱,它不纯真!因为它还藏着阴谋。有种人,他只是虚有其表!因为他的内心如财狼恶豹一样。现在的人,有人被美色和金钱蛊惑,还有种人是被语言蛊惑!”
下车后,本想多给些钱给车夫,但他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多收!
到了殡仪馆,一名戴眼镜的医务人员站在屋门口,似乎已等了很久。在外面的可以瞧见有一张白布盖着尸体,大家都确信躺在床上的那人就是阿七。当大家都准备进屋时,那名医务人员却挡住门口说:“你们谁是郑军的家属?”
尚木林这才知道原来七哥的名字是叫郑军,而七哥以前只是告诉过自己他在家中排行老七。
医务人员见众人闻言都不作声,于是又问:“你们当中,谁是郑军的朋友?”
尚木林走上前说:“我是,”
这时老何也是从人群中冒出个脑袋说:“对,对,对,他就是郑军的朋友。”
医务人员向老何望去时,老何却又缩回了头去!只听一句:“我只是路过的,只是路过的,”
人群中有几个在夜总会呆得稍久一点的人,这时都向老何投去了鄙夷的眼光。
医务人员上下打量着尚木林,从桌上拿起两张纸和一枝笔递给了尚木林,并说了句:“在上面签字吧!”
尚木林之前本来是想说自己是阿七的朋友的,但刚才是眼见都没人出头,也是二话没说便伏在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签完后,两人手里各拿了一张。
这时刚到这的小马却推开人群,冲了进来抢过了纸,说:“这字不能签!”细看时,上面却已有了尚木林的名字!
小马说:“完了,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