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有点懵,抬手挡住窗外照进来的阳光,眯着眼:“老婆,怎么了?”
这大清早的,程西惟真是要气死了:“谁是你老婆?谁允许你睡在这里的?”
孟景忱逐渐清醒过来,从床上坐起,脸上带着一丝惺忪和一丝被翻脸不认人的委屈:“我看你昨晚做恶梦……”
“谁跟你说我昨晚做恶梦了?我在梦里告诉你的吗?”程西惟更气了,转念想到刚才腰后某处的触感,目光下意识地朝他作恶的地方瞥了眼,又气鼓鼓地转开脸,“孟景忱你怎么这么不害臊啊!”
孟景忱顿时醒悟,他满脸无辜,偏偏俊雅的眸中又闪烁着一丢丢来自于男人本能的小骄傲:“西西,这说明我年轻力壮且没有隐疾,你明白的啊!”
“……”
程西惟差点气晕过去。
第十七章
孟景忱下了床,他昨晚是脱了西装,穿着衬衫躺到程西惟身边的。这会儿身上那件白衬衫皱巴巴的,简直没眼看。
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上的边边角角,一边看着盘腿坐在床上,背对着他的程西惟,陪着小心说:“西西,我真没别的意思,就是看你昨天睡得不安稳才……”
程西惟坐在床上没动,她相信孟景忱没有骗她,因为她昨晚的确做了噩梦。
梦里时而是妈妈来幼儿园接她放学,时而又是程以良把骆安惠和程夏带到她面前,后来整个梦境又变成了铺天盖地的红,那是血的颜色。
直到一双有力的胳膊搂住她,那漫天的红才终于散去,她也终于睡了一个好觉。
“孟景忱,我知道你没骗我。”程西惟看着窗外升起的太阳,阳光照进屋内,金色的光束中有细小的尘埃在欢欣跳跃。
孟景忱眉梢浮起笑意,又紧接着解释:“刚才的反应也是正常生理反应,西西,你能理解的对不对?”
程西惟:“……”
她转身捞过一个枕头丢过去:“孟景忱,滚滚滚!”
孟景忱像个受训的小学生一样乖巧地站在床边,眼疾手快地接住程西惟扔过来的枕头。
抬眼间,他看到程西惟脸上的绯色,她那双动人的杏眸里流淌过一丝娇羞。
孟景忱忽然觉得天地有了亮色,正巧秘书来电话,跟他确认早会是不是照原计划进行。
孟景忱敛眉对电话那头说了几句,挂断电话后又绽开笑容对程西惟说:“西西,我现在要回公司开会,等下护工给你送早饭,你记得吃啊。还有脚上的伤口暂时别碰水,还有啊……”
“孟景忱你烦死了,快滚快滚!”程西惟尖叫着把被子拉过头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