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过后的第二日,有一老伯带着不是很情愿的你来向师父谢恩。我是那时方才得知那老伯原来就是你爹,而你是于五天前在江都城给走丢了。
那日过后的第四年,我见得一名素衣男子来到了山上,他是来找我师父的。
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,那名素衣男子终于从师父的禅房出了来。而至那人走后,师父倒是不时的会把他自己一个人关在禅房内,呆在里面许久也不出来。偶见他时,他则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,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得?
后来,师父开始吩咐我下山挑水。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?但好在的是师父他老人家终于不再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了、他也不一个人关上禅房门了,而是打开房门打着禅坐,但见了我时却仍是叹气。
幸得有一日终于听得他说出了叹气的原因,师父说当年不应该带我上山,除此之外也不言其它。我知佛讲六根净,只想这可能也是我为什么只能做一名俗家弟子的原因吧。
虽然我一般很少时候会下山挑水但三年前却是在江边遇到了你,江铃儿。虽然不知你是怎么认出得我,但后我却是知道了一件事,你原是来报恩的。
当年救你的人并不是我,救你上来的人是我的师父。而你却仍是重复着那句话:“我不管,我就要嫁给你!”
我以为你只是开玩笑,但没想你竟是非要跟着我回山上。原以为被师父撞见了,你就会不再来了,可没想你却是天天在江边等着。到后,师父也是在我耳边是有无意的说着:“你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,别人能认定你,也算是你前世修得的福份,且莫错了。剃度出家的事就别提了,为师若是同意,自然早在当年就同意了。”
男女之事,我从来都是懵懵懂懂,除师父以外你便是第二个对我好的人了。你知我只食素食,所以带得都是些我在山上从没吃到过的素食,你还跟我说山下是如何如何的好,听得我几次入了迷。
虽然没有转过身,但一见侧身的样子便已知道那人就是你了。和以前一样,此时的我有些欣喜得说不出话。
今天,你穿了一身我从未见过的漂亮衣服,这与之前见过的有些不同,那是羽蓝色棉裙。你的发虽然是散着但头上却又系有发带,发饰看起来有些像双平鬟。
没待我走近,你已转过了身,微笑的同时却又有几分失落:“你终于来了,不是叫你好好打扮一下才来的吗,你怎么穿这个样子就来啦?”
你的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,连生气的样子也是那么得好看。我想要说但又不知如何说接下来的话,毕竟身上穿着的这套衣服也是我平日里很少穿的。我其它的衣服都是破烂来不及缝补或是已有了缝补痕迹的,平日里虽然师父很少叫我下山挑水,可在阁楼里打扫时候也是常会划破衣服的,所以能穿得出来的衣服也只这一套了:“我...”
再次抬眼相看时,你已是到了身边拉着我的手向前走着,语中多是在说我太不听你话了:“算啦,叫你给我娘亲买的衣服你也没有买,走了啦!”
穿过树林,一处贵院前除了有两樽“吞狗”石像以外,还站着些手拿各样兵器的人。兴许是见我和你并肩走近,一人挥着手的同时,身旁一家丁忙是跑进了院子。
我从没有来过这地方,再看周围人的眼神后又是回看着你,并小声的问道:“这怎么这么多人啊?”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怎么会带我到这地方来,不是说好今天是去见你爹娘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