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哪里没做好露馅了?还是这二木头长进了?
……
顾镜这边探究的看向谢靖洋,而外面的谢靖洋同时也在打量顾镜。
两人对彼此确实足够了解。
谢靖洋这会儿冷静下来,立刻就看出了里面人的不同。
不一样了。
上次见面, 这还是一个死去的疯子, 但是现在、这起码是个活人。
至于疯不疯的……
谢靖洋打从心底认为, 这人就没正常过。
他忍不住眯眼看过去——
所以……昨天晚上果然发生了什么……
顾镜像是知道谢靖洋在想什么, 又是笑得意味深长,“……得入佳人帷幕、又有一宵欢梦……自然千愁可解……”
“顾镜!”谢靖洋厉声警告。
他脸色沉得要命, “他非你可折辱之人,你要再如此, 莫怪我不念两家旧情!”
顾镜听得忍不住撇嘴。
——折辱?
此等风.流雅事落到这块木头口中竟成了这种形容, 真真的败人兴致。
但看这谢靖洋现在的表情, 顾镜却也知道, 要是再这么下去、估计对方真要动真格的了。
嗐呀——
谁叫他现在寄人篱下, 只能伏低做小呢?
天可怜见, 他说的可都是实话。
听听, 有哪句是假的吗?可有些人、就是不信呀……
顾镜没再继续招惹下去,而是耸耸肩、让了个身,“进来吧。”
他往里走了两步,却察觉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,讶异回首、却见门外之人脸色更黑了。
顾镜:?
他这次是真奇了怪了。
脑子转了一圈才明白过来,谢靖洋这是对他这副“主人家”做派不满呢。
——不是吧,这么小气?
顾镜忍不住“啧”出声,“说正事呢,就是他醒了之后也要找你……”
“你回去等着也行啊,”他手指抵了抵唇,又露出点笑,“少了人搅扰,待可枝醒后、我二人还可以接上昨夜未竟之事……”
……
…………
谢靖洋最后是青着脸进来。
看着睡在外间凳子上的宁可枝之后,他不免又狠狠刮了某个人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