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渣男应该就和面前这个兔子男有所接触了,否则哪里会突然这么说。
今天原主出门摘果子,身体不舒服提前回来,亲眼撞见了这一幕。
这显然不会是男人口中所说的“意外”,那兔子男明摆着是故意勾引,而渣男也绝不是那种能把控住自己的人。
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的,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,原主就算今天不撞见,明天后天,总有一天会撞见。
司祁想想就烦躁的不行,他不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,更不喜欢和楚沨之外的人纠缠在一起,即便只是名义上的在一起也不喜欢。
所以听咻咻说,世界之子会在原主的牺牲下顺利成为兽神使者就没去仔细管了,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。
他抬腿通过那个破洞走出了房子,在外面一群村民们好奇目光的注视下,毫不犹豫的说:“我和你分手了!”
渣男如记忆中看见的那样哭丧着一张脸,对司祁拼命哀求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喜欢的人是你!”
“那又如何。”司祁语气冰冷,眼中暗藏嘲讽:“你喜欢一个人,睡另一个人,我可承受不起你的这种喜欢。”
旁边村民们惊讶的很:“伊莱文你和别人在一起了?可我前几天还听司祁说要和你在兽神大人面前定契呢!”
在这个以部落为生活单位的原始世界,定契就是结婚的意思。不具备法律效应,却比法律更庄重,因为那涉及到每一个兽人的信仰问题。
在这个世界,兽神大人是伟大的,是绝对的,没有兽人敢在兽神大人面前不敬,更别提阳奉阴违的欺骗。这也是世界意识安排世界之子最后成为兽神使者的原因,因为这身份足够高贵,足够有用。
伊莱文听到定契两个字面皮一抖,看向司祁的目光越发不舍,哀求说:“我只是不小心犯了个兽人都会犯的错,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!”
从屋子里跟着走出来的兔子男一听,哀怨的叫了一声伊莱文的名字。那嗓音听起来又软又缠绵,委屈至极,可无论是司祁还是伊莱文都没看他一眼。
倒是一些单身的兽人注意到了这个看起来又弱小又可爱的亚兽人,忍不住说:“司祁,伊莱文说得对,这没什么的,大家都这样啊。而且你们现在还没定契不是么!”
原始部落的兽人在某些事情上看得很开,心情来了,看对了眼,给对方一份食物,对方接了,那就代表对方也对自己有感觉,可以在一起度过一夜。
一夜过后,双方不需要为对方负责,甚至有时候宝宝生下来了,亚兽都不确定到底是谁的孩子,就根据宝宝的种族来大致推算谁是生父,把孩子交给对方来养,更多的也就没了。
倒是一些定契了的兽人亚兽人闻言不高兴地皱了皱眉,他们和那些单身兽人不一样,对这种事情并不是很能接受。
就算现在司祁和伊莱文还没定契,可既然两人已经住在一起了,司祁每天吃着伊莱文给他打猎得来的肉,还当众说过决定要和伊莱文定契,那两人和已经定契也没什么区别了。
一般没有兽人或者亚兽人会故意去找这样的人共度春宵,即便大家生活在原始社会,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十分懵懂,也还是知道这样做是不好的。
可总有人觉得司祁这样做不对,不应该那么“计较”。
司祁懒得回应那些兽人的看法,面前这个看似难过的家伙撒谎成性,现在嘴上说的诚恳至极,回过头依旧死性难改,想着法的找机会和别的亚兽人搅合在一起,害原主一次又一次的伤心,他是不想再留着对方恶心自己了。
干脆了当的说:“我是不可能原谅的!”
对面伊莱文心凉一片,他和原主认识这么久,还是第一次见到司祁用这么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。身体僵硬的不行,说不清楚是因为心里难受、还是因为司祁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猛兽盯上了一只猎物,让他觉得恐惧。艰难地咽了咽口水,低声下气道:“你别这样……”
一旁的兔子男见状,蹦出来愤愤不平的喊:“司祁,你太过分了!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伊莱文吧,最初也是因为伊莱文救了你,而你又必须有人来养活受伤不能动的你,所以才故意勾引伊莱文!让伊莱文养着你的!”
“否则为什么你嘴上说着喜欢伊莱文,要和伊莱文定契,却从来不让伊莱文碰一下呢!伊莱文会和我在一起,还不是因为你没办法满足他!”
“现在你身体快好了,就想找借口甩开伊莱文了,还倒打一耙说是伊莱文的错,你太不要脸了!”
周围一群思想淳朴的围观兽人,除了遇见充满智慧的大巫时,会感受到大巫那无法言说的智力碾压,其余时候哪儿遇到过这么能言善辩的人啊。此刻被兔子男说得一愣一愣的,看向司祁的目光里带上了怀疑与不解。
司祁差点没被这番颠倒黑白的话给听笑了。
更离谱的是,那个站在他面前,一脸委屈看着他的世界之子,竟然也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司祁,控诉的说:“你竟然是打得这种主意!你怎么可以这样!”
司祁无语,直接道:“你也觉得是我利用了你?”
伊莱文委屈的喊:“当然!”
司祁点点头,说:“你要和我清算,那我就和你算一笔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