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跟我回家。”
兔子男忙活一天回来后,看到的就是这个让他心碎的场面。
他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崩溃叫喊,冲上去殴打那个蛇类亚兽人的脑袋,抓起旁边的武器想要和他拼命。
伊莱文死死拦在了二人中间,被挣扎不已的兔子男失手打了两下之后,恼火的一把将兔子男推搡开,小心护住那一脸胆怯躲在角落的蛇族亚兽人,怒声道:“你疯了!”
兔子男倒在地上泪流满面,仰起头大喊:“伊莱文,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!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!!
“我辛辛苦苦的在外工作,每天忙到天黑才回家,替你周旋替你拉拢人脉什么事情都想着你,可你呢?!你就这样背叛我!!”
蛇族兽人看兔子男这么撕心裂肺的模样,还以为这俩人定了契,眼珠一转,先下手为强,拉着伊莱文的胳膊,哭泣的哽咽着说:“他,他是你的伴侣吗?对不起,我不知道……我只是太喜欢你了……”
伊莱文立马反驳:“他不是我的伴侣!”
蛇族亚兽人愣了愣,诧异看了一眼兔子男,下意识说:“那他凭什么这么对我……不,对你呢?”
兔子男见多了各种各样的白莲花,当初那群人就是这样当着司祁的面勾引兽神使者伊莱文的。如今兔子男一眼看出蛇族兽人的那点小伎俩,气得两个大门牙龇了起来,发出威吓的声音,怒声道:“你说喜欢伊莱文?你分明是喜欢伊莱文的财产!最近家里丢了的那些陶瓷全被伊莱文送给你了吧?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偷!窃贼!!”
蛇族亚兽人“吓得”浑身瑟瑟发抖,冰凉的身体紧紧从后方靠着伊莱文,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伊莱文很是心疼。
伊莱文皱着眉对兔子男说:“那是我的东西,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!”
兔子男气得跳脚:“这是我们的共同财产!是我一点一点挑选着买回来的!”
更重要的是——
兔子男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,红着眼眶泣不成声:“你怎么可以找别人,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!我那么爱你,我一直就只有你!你却把别人带到我认真装点的小屋里,做这种事情!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!”
尤其是他死死盯着那蛇族亚兽人的脸,从脸上清冷的线条弧度上,看出了司祁的一丝影子,心里更加崩溃了。
凭什么啊!凭什么司祁都这么对待伊莱文了,伊莱文还是对司祁念念不忘,难道他一辈子都要生活在司祁的阴影下,永远无法翻身了吗!
伊莱文看着兔子男歇斯底里的疯狂模样,心里说不出的厌烦。
他忍不住说:“我这样怎么了?你当初不也是在司祁筹备的屋子里,躺在司祁带来的毛毯上,和我乱来吗?那时候的你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做一点问题也没有,还说司祁太小气,一个人独占我非常不应该吗?是你自己这么说的!”
看着兔子男骤然变得苍白愕然的脸,伊莱文越发觉得自己这样说没有错,理直气壮道:“那时候司祁差点就要和我定契了,他即将成为我的伴侣,打我一顿我也没脾气。可你又不是我的谁,我为什么要为你负责?”
兔子男气愤的浑身上下都在颤抖,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。伊莱文可不管他有多崩溃,还在那得理不饶人的喋喋不休:“你愿意留下就留下,不留下我也不会挽留你!我倒是要看你一个亚兽人在这里要怎么养活自己!到最后还不是得靠我!”
当初伊莱文是如何指责司祁,说司祁吃他的用他的,他就怎么说这个为自己付出了一切的兔子男,冷哼着道:“我都没有怪你乱用我带回来的肉,去买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,你还反过来说我了!我拿点东西去找别的亚兽人怎么了?哪个没定契的兽人不是这样做的?你要这么厌烦我,大不了你走啊!我又没求着你留下来。”
站在伊莱文身后的蛇族兽人冷眼看了站在身前护着他的这个兽人,讥笑着撇了撇嘴,显然很是厌恶伊莱文的这幅嘴脸。
又看了一眼被打击的面色苍白的兔子亚兽人,见对方明明长着一副伶牙俐齿的机敏模样,却处处受到这个兽人的掣肘,连个“走就走”的话都不敢说出,觉得很是莫名其妙。
——这年头亚兽人那么受欢迎,从来都是亚兽人挑兽人,怎么轮到眼前这个亚兽人了,就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?
真是奇了怪了。
兔子男颤抖的声音从牙缝里钻出:“若不是因为兽神大人的……”
“呵!”伊莱文嘲笑他道:“说到底,你还不是看上我的身份,看上那即将到来的荣华富贵!明明就是为了那些好处才死皮赖脸跟在我身边,想方设法的强行把我和司祁拆散,现在又要用‘喜欢’来绑住我,让我的所有东西都只能属于你一个人!你脸皮比谁都厚!”
兔子男被伊莱文一语中的的说穿心事,整个人就像被剥走了身上所有的遮蔽物,阴暗的思想彻底暴露在阳光下,羞耻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垂下头,无法反驳一个字。
“我算是看明白了,只有司祁才是不论我弱小也好贫穷也好,都能真心对我的那一个。”伊莱文用无比厌恶的语气看着兔子男,冷冰冰的说:“你害我失去了司祁,让我吃了那么多的苦,必须要完完整整补偿给我!否则我以后绝不会给你一点的好处!绝不会!”
兔子男绝望的看着伊莱文,看着对方充满厌恶的嘴脸,忍不住身体一软,跪坐在地上,崩溃的失声痛哭了出来。
“你太过分了!”
伊莱文无动于衷:“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,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