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灰烬上的痕迹来看,应该是还没燃烧完全就被大雨浇灭了。
拨开来看了看,里边有捆绑在一起的竹条,上边还覆盖着烧了一半惨白色的纸片。
这是什么东西?
我继续翻捡了一会儿,终于认了出来。
这是风筝!
贴着白纸的竹风筝,从这骨架来看,个头还不小。
可他为什么会烧掉呢?
我思索了一会儿,也没想到什么原因,于是就轻手轻脚的撬开窗户跳了进去。
虽然张五斤已经死两天了,可这屋里仍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味,墙角处还堆着一大片空酒瓶子。
看来张五斤这个名号倒是没白叫,还真是嗜酒如命。
这房舍倒是新的,门窗上的油漆还都亮堂堂的,可两间屋子里却空空荡荡的,什么也没有。想来也是,他无儿无女,连个本家也没有。
人一死,稍稍有用的东西可能早就被其他的村民拿走了。
转了一圈儿之后,什么也没发现,我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一堆空酒瓶子上。
这些酒瓶子分两种,一种是当地产的的仿制老白干,另一种是啤酒。
不过,我却从中发现了一个问题!
那就是,张五斤很可能是不喝啤酒的。
因为白酒瓶子上的灰尘有新有旧,从尘埃的痕迹基本上都能判定出先后顺序来。
可啤酒上的尘埃只有两种。
一种稍多些,大概是一个多月到两个月之间,另一种几乎没有什么灰尘,而且瓶子里还残落着些酒水,有几只苍蝇仍在垂死挣扎着。
从时间上判断,应该就在他死前后!
隔壁的胖大娘说看见他对窗喝小酒,可没说是跟别人一起喝的。
我继续翻检着空酒瓶,随而又发现了一个问题!
啤酒瓶的铁盖和白酒瓶上的塑料盖上都印着牙印,可这两处牙印却完全不同。
若按正常人的习惯,无论咬什么瓶盖子,肯定都是用一边牙齿的。绝没有白酒用这边,啤酒用另一边的道理。也就是说,我方才的推断没错,的确有一个人和张五斤先后喝了两次酒,而且就在他死前还一起喝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