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穆安半句不多言,直接问:“可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?”
众人面面相觑,一时不明白他口中的“不妥”指的是什么。刘奉站在最前面, 答道:“禀殿下, 臣等才将残存下的物件从此处清走,尚未发现不妥。”
元穆安紧抿唇瓣, 不再说话,直接从一名侍卫手中接过一支火把, 握起一把小锄头便去了废墟处。
坍塌的屋子已被清理掉大半, 露出底下覆了一层炭黑的平地,旁边那株枇杷树被烧得光秃秃只剩小半,映在月光下,孤凉凄惨。
元穆安将火把插到一旁, 弯腰握着锄头,亲自清理地上残留的尘土炭灰。
寒风瑟瑟,稍一动弹,便激起一阵沙石, 他未留意, 不小心吸了一口气, 顿时呛咳不已。
随行的侍卫们连忙上前, 劝他不必亲自动手, 由下人们来便好。
他只是不理, 咳完后, 直接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下一块,当作面罩一般系在脸上,遮住口鼻,抵挡随时会扬起的尘土后,便继续用锄头翻动起底下的尘土。
他忍了整整半日,将自己行将崩溃的情绪强行压下,眼看就要压不住了,此刻好容易抓到了一缕希望,怎么能任由其溜走呢?
一边翻动,他一边在心中不断回想自己看到的、听到的一切。
刘奉说,仵作验过尸后,仍旧无法完全确认那就是秋芜。
她一定没死,只是逃走了!
可这院子太小,前后又都被侍卫和太监守得严严实实的,要逃走,实属不易。
除非……她在院子里面做了手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