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整整五个月了,派出去一波又一波人,始终没有查到任何踪迹。
他有时会觉得,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,其实他身边根本就没出现过一个叫秋芜的女人,否则,怎会没留下一点线索,便完全消失了?
只有当他回到西梢间,看到她睡过的床榻、穿过的衣裳、戴过的首饰,才会恍然清醒。
这段日子,他除了宵衣旰食地处理政务,每日少得可怜的休息起居都在甘泉殿的西梢间。
这一间梢间比东宫清晖殿的要略大一些。
他命康成将清晖殿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地搬过来,尤其是属于秋芜的痕迹。
除了地方稍大些,一切看起来都还停留在她离开的那一日。
他以为,若一直没找到她,时间久一些,总能忘怀。
可是,五个月过去了,心里的迫切感似乎被磨平了,可整个人却变得越发麻木。
在外时,他仍旧雷厉风行,算无遗策,一旦夜深人静独处时,那种啃心噬骨的孤独感便折磨得他难以入眠。
他一日比一日沉默下去,直到自己有些受不了,便让人将先前召进宫贴身伺候秋芜的竹韵叫到甘泉殿,闲下来的时候,便问问她与秋芜有关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