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说到敦子老师了,今年什么时候去扫墓?”
“春分吧,刚好樱花开了,去年是盂兰盆节,夏天太热蚊子又多。”
“好,对了,神社那个神主年中要调去京都那边,有什么愿意接手的人吗?”
“我哪里认识啊,我不信八百万神,都是京极堂影响的,别看他以前是神主,还兼职做驱魔师和侦探,极其了解妖怪故事,公案也是张口就能背下来,但是他不信。”京极大叔明明和中禅寺秋彦没有血缘关系,却随了中禅寺的性子。
尽管我没有亲眼见过那位京极堂,但能从敦子老师身上窥到一丝。他们兄妹外表差异很大,而且她小时候被送到京极家做养女长大——所以京极大叔管同样没有血缘关系的敦子老师喊姑姑,但就凭她年轻的时候自学考上了大学后觉得无聊退学这一点,就知道他们兄妹间性格上的相似。
这大概也是我们能成为亲人的原因。
那位京极堂曾说过这样的话:
这世上没有不可思议之事,只存在可能存在之物,只发生可能发生之事。
在读完他、他的友人还有敦子老师的手稿后,从他们经历的过去里,绕过了一切妖怪、神鬼传说的真意,彻底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。
所以我才能快速的接受甚尔所讲的世界。
和京极大叔道别后,我得赶去下一个地方。
和甚尔说好了,要带他尝一家做牛肠锅的店。
自从甚尔答应帮我,他就时常嫌弃我体能差,如果不是需要买东西或者扔垃圾,基本不出门,走两步路就累了,强行带我每天早起去散步。
二月是最冷的时候,我不想出门,他又有理由了,说我连抗冷的脂肪也没有,不仅要活动也要多吃,消耗得多就有胃口了。
健身那套理论我是清楚的,但人的惰性是很难打败的。
如果不是因为甚尔“威胁”我他会掀我被子,我真的做不到每天早上按时起来。
“之前你不是每天都起得很早吗?”甚尔问道。
“因为那会儿还有警惕心。”我那会儿正在洗脸,他靠在门边用手臂挡住路。
“现在就没有了吗?”
“现在是室友,我信任你的品格。”我低头钻出去。
这种插曲时不时会上演,其实我不抵触,因为他就是嘴上撩拨两句,却没有任何肢体上的过分接触。
我想甚尔应该很清楚,一旦他的行为未经允许就越线了,不管什么原因我绝对会把他扔出去。
他的“绅士”表现倒是让我有点相信那番所谓被我吸引的话。
说回散步一事,我的饭量和睡眠都因此有了好转,运动是有帮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