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身在左手上臂内侧,我把毛衣先脱下来,然后把里面的衬衣袖子解开挽上去,剪下几块胶布准备贴上去。
甚尔突然道,“文身有什么含义吗?”
我摩挲了几下那块皮肤,那是一朵枝叶舒展的玫瑰,本来还要上色,实在是痛得不行,就只是黑白的。
“当然是爱情。”
“男人?为了那个警察吗?”
“另外一个。”
甚尔短促地笑了一声,“他有文身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所以才分开了?”
今天他怎么这么八卦,那都是过去式了,没什么不能说的,“也可以这么说。”
伏黑甚尔看着中禅寺爱子拿着浴衣去洗手间,他坐在床边等。
不由地回想起前段时间和家入硝子的对话。
“伏黑甚尔,你脑子有病吧,我凭什么要帮你?”家入硝子勉强认下现状,但不代表她会对这家伙有好脸色,“你别以为我忘了你把危险带到了爱子的家里。”
“都说了我能解决啊。”伏黑甚尔道。
“自负,这是两回事。”家入硝子冷酷评价。
伏黑甚尔没有一丝自尊,“家入硝子大人,求求你帮帮忙。”
家入硝子对这无赖样子没辙了,其实她也很纠结,一方面完全不认可这个混蛋,另一方面又为爱子担心,担心她无法走出来,可是她又有所顾虑。
“我不知道你哪里有疑惑,她能让你待在家里,就很说明问题了。”家入硝子根本不在乎伏黑甚尔的想法,用词犀利,“她比较喜欢坏小子类型,虽然我不觉得这种男人有什么好,只会伤女人的心,不过你是,松田警官也是,换句话说,你是他的代餐,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?”
伏黑甚尔要是能被这种话打败,也就不是他了,“当然不会,这是我的幸运啊。”
家入硝子冷漠回道,“所以你想上她的床一点也不难。”
伏黑甚尔敏锐地问道,“难的是什么?”
“爱子长得好看,身边从来不缺男人,可真正能被她记住的没有几个。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你对爱子这么用心,但我不觉得就凭你能做到。”家入硝子挂了电话。
“想什么呢,这么入神?快去泡温泉吧,饿死了,希望酒店的套餐很好吃。”我换好衣服出来,催促甚尔。
“家入硝子为什么对你愧疚?”甚尔冷不丁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。
“其实没什么,是她有心里负担,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。”我顿了顿,“是因为有硝子帮忙,我才和阵平认识,而阵平牺牲那天,我正在陪硝子过生日,这只是凑巧。”
“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
他今天真的很八卦。
我想了想,组织好语言,“那天,我和硝子在外面玩,吃饭、闲聊、喝酒,一般就这些事,当时刚好往餐厅走,我看见了他,一个卷毛帅哥,戴个装酷的墨镜,站在垃圾箱前抽烟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是帅哥?”
“下半张脸也能看出来啊。”我解释道,“而且他身上有股忧郁的气质,很想让人读懂他的过去有什么故事。总之,我就冲了上去。”
我从硝子口袋里摸到一包烟,她那会儿说要戒,但是烟不离手,不过打火机早在一见面就被我扔了。
正好,我走了过去,朝他搭讪,“借个火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