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在两人十八年的生命中,几乎是令人瞠目结舌的一件事。
就连雷彦这两天也震惊地摇着头,说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。
抱着臂,后背靠着墙,费糯皱了皱鼻子,没好气地看着面前的顾泽。
顾泽将他喜欢吃的奶油布丁塞在他手里,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费糯软乎的手心,触电似的,他立马又将手收了回去。
“你赶紧吃,天太热了,费叔叔在路口那边等你,先坐车回去。”
本来看他送自己吃的,还想结束冷战的费糯,忽然又看到顾泽背过手的动作,圆乎乎的眼霎时间又瞪大了。
好嘛,这都嫌弃上自己了!
心底堵着的那股气憋得费糯胸口都有些疼,他吐不出咽不下,只能气哼哼地扭过脑袋,挤着从人群中跑了。
费执延开的车是加长型的,不好停到学校门口,就只能站在稍远一点的路口等费糯出来。
看见一道活泼的身影奔过来,费执延拿出印着小黄鸭的毛巾,递给费糯擦汗。
费糯擦完脸,手指抠着毛巾上的小黄鸭,沉沉地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了,多大一点就有心事了?”
费荆在车上也戴着墨镜,白皙的脸庞像是打了一层灯光一样,伸出手指给费糯弹了个脑瓜崩。
“二哥!”费糯噘着小嘴,轻哼了一声看着他。
“你看你,噘着的嘴都能挂油壶了。”
费荆从小到大没少逗费糯,看着他气呼呼的模样,心情就舒畅得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