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津言道:“阿皎,我不会让他们再来打扰你。”
孟津言是个极为擅长蛰伏的人,可以从小忍受孟运杰的暴力,只为了留在孟家攫取权力。但他成年之后第一次的无法再等待,是因为那天孟皎在医院坐在走廊蓝色的椅子上,唇色苍白,很破碎的,拂开他的手告诉他“我和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”。
如果不是那对父子俩,他或许还能维持一个美梦。
从那天以后,他们有意掩盖的腐臭的伤口暴露在阳光下,而他只能想办法剜掉伤口。
男人的承诺,耳朵听一听就行,没必要往心里去。
孟皎纵着他,温温柔柔地应了一声。
快要到达住宅,孟津言之前没有来过,车灯探照着路况时,他问:“只有一个人住吗?”
“嗯。”
孟皎的这栋别墅背靠着山,房子和房子之间也隔得很远。因为附近配套的商场等设施暂时没有建起来,所以购入了房产的人也没有搬进来的打算,相当于孟皎一个人住在了深山老林的感觉。
不过也没事,孟皎正好图个清静的创作环境,要是想热闹了就驱车去跟朋友们玩,从来没有耽误过什么。
“但我不太欢迎客人。”孟皎把孟津言可能说出的话给挡了回去,任性地表现出拒绝。
孟津言按捺下“江越年你就欢迎了吗”的反问。
没有必要在独处的时候提另外一个人。
哪怕他嫉妒得发狂。
“如果下次有机会,可以邀请我进去喝杯咖啡吗?”他敛起心神。
画饼嘛,谁不会。
孟皎反向给他画:“如果哪天传来孟运杰倒大霉的消息,我很乐意邀请你来碰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