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这份工作本来就已经足够危险,他们的老板却依然乐于用他们的性命去换取一些……所谓的对人类更有利的事情。
就像是一台精密的、毫无感情的仪器,计算出了最优的结果后,以无可争议的强制力量进行实施。
况且,从现状来看,他的那位“歌者”……或许是会比信使当年的情况还要严重得多。
至少,信使当时还会尽全力避免污染,他的求生欲是肉眼可见的,最终落得那样的结局也只能说是命运无常,或者干脆是怪星巢和秘星之眼不做人。
但歌者……
主动寻求污染与异变,这是连那个疯狂到了极点的教宗都做不出来的事情。
……
托尼越想越觉得心脏在隐隐作痛。
不得不说,信使的事情带给了他极大的震撼。
星巢的人也是会死的——这一点将他心中存在的些许侥幸给完全击碎了。
神灵目光注视之下,本该是祂信徒的绝对乐土,但秘星之眼竟然会允许祂的信徒就这样死去。
而且污染度过高是会变成怪物的——
这样一个认知让他烦躁地闭上了眼睛,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我必须得想个办法。”他哑声说道。
“想个办法对付深红地核?”布鲁斯挑了挑眉,“那可不是我们能轻易对付得了的东西。”
当年哥谭的月之怖的恐怖依然历历在目,布鲁斯很清楚,以普通的人类之躯是根本无法抵抗那种东西的,哪怕是最强大的魔法师前来,也很难很难。
那是自太古时代起就已经存在的生物,从维度上就已经领先了他们太多太多。如果当初没有旅者降临,哥谭恐怕已经化为废墟。
三年以来,他也一直在试图寻找方法对抗这些怪物,但越是研究,就只能越在绝望中愈陷愈深。
在绝对实力的碾压面前,一切思考仿佛都变成了一种笑话。正如那句格言所说的——人类一思考,上帝就发笑。
“那是一回事,我说的是另一件事。”托尼说道。
“……”布鲁斯眯起了眼睛。
他当然知道斯塔克说的是哪件事。
他想,或许歌者在斯塔克心目中的分量,不会比信使在他心中的分量低多少。
有了信使的前车之鉴,或许斯塔克会做出一些新的选择。
“所以……看起来你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。”布鲁斯换了个稍微轻松些的语气说道,“不生她……他的气了吗?”
“哼。”托尼轻哼了一声,“怎么可能。”
那个小骗子的帐,他还要好好算一算。
“对了。”托尼说道,“秘星教会的主教堂在哥谭对吧?”
“你可以这么认为。”布鲁斯说道。
“……什么叫可以这么认为?”
“秘星教会的主教堂入口确实是在哥谭。”布鲁斯说道,“但那是个独立的空间,我怀疑它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处,想要进去的话,并不是找到入口就可以的。”
“独立的空间……”托尼眯起了眼睛。
所以,爱丽丝的衣柜是另一个入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