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大政国民风开放，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出门游玩，只要不是像白麓这样单身跟着一群男人们餐风露宿，其他都不算是太出格。

“这又存的哪门子天理,灭的哪门子的人欲？”

“都开始支持三寸金莲小脚了，赤霞州的风气你也听到了,又怎么还会觉得女子有自由呢？”

刚才众人七嘴八舌,白麓耳聪目明,已然听到城中女子开始做新鞋，且鞋子都要收紧一寸两寸的,就为了迎合如今的风气。

此刻瞧着程溪云仍是不大服气的样子，白麓也是真生气了,于是又问：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强词夺理？”

“那我问你,你爹既要存天理灭人欲,又为何大肆鼓吹要求女子应有三寸金莲，才算是标准美丽？”

“对个人爱好的追求，难道不是吗？”

……

几人如今还有行李未能查验——毕竟实在太多了些。

也因此,军士们在抓紧时间看行李，灵甲便围观白麓跟小书生吵架——吵的好啊！这小白脸,吵架都吵不赢，怎么可能比得过大公子呢？

不然赤霞州中都是读书人，若是读书人不喜，又或者嫌弃两句粗鲁大脚,他们生意也不好做了。

至于说女子做生意仍是叫他们瞧不上,但是一时半会,家中也无人可用啊！

便只好硬着头皮了。

至于后续风气扭转,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，同样也得天长日久才行。

……

众人各有所思,程溪云却讷讷说不出话来。

时阅川也默默听着，此刻若有所思。

从阿麓的角度来讲,他仿佛也有了更多思路，到时在文会上,必定能够辩论一二的。

这样先出口气，也省的阿麓不开心。

这才是程溪云不满的根源所在。

“至于三寸金莲……只是个说法而已，那崔小姐如此疯魔我也没想到，真要追求效果的话,日常将鞋子穿的紧一些不就行了？”

城中女子听说都是这样做的？

良久，他才道：“我会好好劝我爹的。这等私下的爱好，并不应该拿出来与人说。”

确实也与父亲的言论有些冲突了。

更何况，他这样公然说出，家中母亲可要怎么被人想呢？又把母亲置于何地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