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果然是后浪推前浪吗？”

呆坐了许久。

牟丰终于回过神来，缓缓叹了口气，有些沮丧。

这时。

他手机响了。

牟丰心不在焉的拿起看了眼，然后接起了电话。

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着。

“现在有压力了？”牟丰主动开口问道。

“压力谁都有，平常我也有压力。”

电话那头的天狐老板嘴还是那么硬。

但说完这句话后，他紧接着就叹了口气：“但你当初说得没错，当初就不该把原先的开发二部打包出售，明明当初《幻想ol》就已经颇具规模了，错了啊……刚刚我在董事会发了一通脾气，但保险那边的人不但推卸责任，还反过来指责我，真的好笑。”

“活该。”

牟丰呲笑一声，毫不客气道：“对方是卖保险的，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，他们懂游戏？我都不敢说懂，就在刚刚，我还被一个年轻的女孩教训了一顿，他们懂什么？他们面对有力于他们自己本业的选项，难道你还期望他们为天狐着想？别傻了。还责任？你不是小孩，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？天狐成绩不佳可不是他们的责任，而是你这个掌舵者的责任，别到时候被赶出了自己创立的公司，那时候就好笑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天狐老板再次沉默了，道理他其实都懂，只是想跟自己的好友抱怨而已。

但好友那么不客气，有些出乎意料……

牟丰继续道：“现在《突围》的情况，别以为是一款游戏抢走了天狐旗下同类型射击网游这么简单，情况远远比这复杂，虽然我不是很认同这游戏爆破模式的游玩乐趣，但不得不承认，这模式在观赏性上十分出众，如果林木工作室那边动作快点，趁着热度高举办比赛再聚拢一波人气，然后借机捆绑宣传他们旗下的开黑软件，天狐的根基可能都会动摇。”

“……你有什么好办法吗？”

天狐老板闻言，语气慢慢变得严肃起来。

“只能期待对方动作别那么快。”

牟丰语气硬邦邦：“当然，天狐也要做些什么，我不知道是你反应慢，还是富足的生活让你堕落了，当初一帮人出来闯，出主意的可是你，现在你还要问我吗？那么简单的事情，天狐聊天用户有多少？这些用户你就放着？这么大的宣发渠道和潜在游戏用户群你就放着？隔靴搔痒的宣发有什么意义啊？这时候还不加大力度，什么时候加？破产的时候吗？”

天狐老板：“……”

“你好自为之吧。”牟丰忽然叹了口气，就要挂断电话。

“等等。”

天狐老板立刻出声，缓缓道：“牟丰，你有没有想过回来……”

牟丰：“……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