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夜里,女帝到底是没留下。
她走后不久,秦侍君父女遣走了所有的下人。
秦侍君皱着眉揭开了香炉的盖子,看清里面的状况后松了一口气。
“已经燃尽了。”他看向女儿。
沈清清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
“以防万一,你也带一个,回头有时间送给陛下。”秦侍君从枕头之下拿出一个透明纱布包住的香囊递给沈清清:“送出去之前包好,切记,不要碰。”
这香囊看起来小巧精致,跟任何一个寻常香囊一样,没什么异常。
沈清清小心的接过来,道:“父君放心吧。”
沈渺渺坐在院子里逗猫儿,旁边的青芍在拆信函。
“右相家的小孙女满月了,后日办了满月宴,殿下去不去?”
“不去。”
“林将军要娶第十八房侍君了,请京城所有的人去冼金楼吃酒,殿下去不去?”青芍念出了信上的内容,窃笑道:“林将军不愧是林将军,身体真好。”
“她的前十七房去吗?”
“当然不去。”青芍对自家殿下的混账话表示无语:“知道了知道了,给您回了。”
“这有一个,”青芍将那个烫着金边的信函小心的拆开:“帝夫陛下的。”
沈渺渺心里头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一分钟后,她听到青芍字正腔圆地念道:“春日宴。”
青芍不是很清楚这个春日宴的性质,不解地念出了后一句:“太女殿下不得拒绝。”
这句话是给沈渺渺独一份的备注。
沈渺渺:“……什么时候?什么地方?”
“七日后,在……太女府?”青芍道:“陛下说他明日就来,小住几日,要帮您好好捯饬捯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