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是黑的,眉目也是浓墨一般的黑,眼神非常沉,这么轻描淡写的看解时雨一眼,仿佛就将她看了个透彻。
他身后跟着四个随从,清一色竹编斗笠,黑色短装,腰间挂刀,同时看向了解时雨。
走在前方左侧的人一手按在刀在,大拇指将刀子冲着解时雨顶开半截。
寒光一闪,是一把开过刃的刀。
解时雨猛地后退一步,脸上本就没什么血色,眼下彻底退去,只剩下一张苍白面孔,一颗心怎么也镇静不下来。
年轻人扫随从一眼,冷光湛湛:“不中用了?一个小姑娘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?”
四个随从齐齐低头。
不等解时雨辩解自己只是路过,年轻人已经再次大步流星离开,而他身后一个随从无需吩咐,已经一把捂住她的嘴,一把拎住她,将她倒夹着带上了。
解时雨害怕的软成了一滩烂泥,背后是一层细如牛毛的冷汗,就连脑子都是一片空白。
她勉强挣扎两下,可是眼睛一瞥,就见到了这些人腰间挂着的刀,连挣扎也不敢。
既不能喊叫,也无法挣扎,她只能“呜呜”几声,盯着前面年轻人的后脑勺。
此人大步流星,而且对普陀寺十分熟悉,不到片刻就已经从偏僻之处到了山顶。
山顶上竟然还绑着个僧人。
年轻人停下,随从也跟着停下,将解时雨松开,手再次按在刀上。
然而这一刀却没有对着她,却拔出来对准了僧人,年轻人轻轻一抬手,刀尖就从僧人心口没入。
血雾喷溅,解时雨求饶的话全卡在了嗓子里,一屁股跌坐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