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卿云并未有一脚将他踢死的打算,停住腿脚,收了攻势。
他拍了拍随从:“死里也该逃生,若是对敌,你方才已经死了。”
随从心服口服,垂头不敢言语,心知敌人不是陆卿云,不可能脚下留情。
解时雨看着,心想文、庄两家那一番惊天动地的打斗,还没有这小小院落里两个人的交锋来的惊险。
陆卿云抛下随从,在水缸里洗了手,顺便也将自己一身锐利杀气洗了下去,回头再看解时雨,便带了两分笑。
“粽子,我倒是还没来得及吃。”
端午都已经过了。
解时雨将粽子一晃,也跟着笑了,直接将自己脸上的巴掌印给忘了。
“我包的。”
而陆卿云的目光能洞悉一切,并未在她左脸上停留,而是带着她进屋用早饭,自己先去换了衣裳。
等再回来,他穿了件灰蓝色的长袍,家常且随意,看着桌上的清粥小菜,先给解时雨盛了碗粥。
他自己三两下剥开一只粽子,利落的送进嘴里,紧接着又剥开了第二只。
“我想你这始作俑者也该来了。”
解时雨将粥喝出了滋味,闻言一楞:“您都知道了?”
陆卿云点头:“承恩伯府上来请我说和。”
解时雨要将事情闹大,为的就是陆卿云出面,毕竟这个人既要能压得住侍卫亲军,又要压得住文定侯府,她第一个就想到了陆卿云。
而陆卿云——对她这个始作俑者,平淡的就好像她只是挑拨了两个幼童打架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