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鸣蝉立刻道:“大哥......”
赵贞沉浸在往昔之中,根本没注意到陆鸣蝉说话,自顾自地又开了口。
“你出生的时候,正是最热的时候,所以取这个名字,鸣蝉,这自己想要的东西,就得自己去伸手拿,不能等着别人拱手送到你手里来,明白吗?”
陆鸣蝉不明白,但是不敢摇头,只敢点头。
他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想,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东西?
赵贞一口气说完这些话,之后便开始沉默,一双眼睛半眯着,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,看着解时雨。
没人知道,他的沉默代表什么。
在朝中的时候,朝堂之上吵吵嚷嚷,他就是这样沉默,千言万语,全都在这一言不发之中,由着下面的群臣去揣摩、争执、吵闹。
下面的人说的越多,他的耳朵也就听的越多,才不至于耳目闭塞,只听了一家之言。
他聒噪的时候,是个小老头,可一旦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会宁愿他聒噪一点。
包括解时雨。
解时雨也是沉默,沉默的心惊肉跳。
姜太监的额头隐隐发了汗珠,他团着的一张笑脸,都快端不住了。
好在皇帝知道这里并不是朝堂,并不需要他沉默到底,片刻之后,冲着解时雨开了口。
“我在来的路上,听说卿云带着你一同去了云州,卿云将他的家底交给你,看来是信任你的,他的印也交到你手里?”
解时雨取出印,捧在手掌心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