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活蹦乱跳,走到哪里都留下一串笑声,足以让每个人都受到他的蒙蔽,除了元夫人。
当着卢蔓的面,她依旧保持着笑意,仿佛自己真是个慈母,而陆鸣蝉也是她招人喜爱的幼子。
她心想这小子真是会装。
明明是生死仇人,他就这真能一点端倪都不露出来,而且年纪还只有这么一点大,这要是他再长大一点,岂不是能搅到上头去?
那个女人老实巴交,一点心计城府没有,怎么会生出一个这么一个怪物似的儿子?
难道是老天对她的报应?
想到这里,她在心里冷笑一声——报应又怎么样,事在人为,当初那么难的事她都做成了,有什么好怕的。
到了出去看春耕的时候,因为走的远,得有两天不回来,元夫人就出来给他们送行。
隔着人,她再次和陆鸣蝉对视。
这一次,陆鸣蝉没有再没心没肺的笑,而是带着一种笃定的神情,心平气和的朝着元夫人行礼。
元夫人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也是微微的一点头。
两人就此别过,各走各的路,一个追着镇国公跑了,一个回到内宅,做自己的镇国公夫人。
卢蔓伺候了元夫人两天,什么也没发现,正要放松精神的时候,有个老头上门了。
这老头一来,她和其他丫鬟一样都被打发了出去,院子里只留下夫人、秋嬷嬷、四个脸生的护卫。
老头进门的时候,她匆匆看了一眼,忽然想起之前有个来找周萍的老头,夫人给了他二百两,就打发走了,怎么又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