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庆浑身湿透,满身的血,就这么仰卧在甲板上,胸膛还有起伏,两条腿被齐齐压住,有人想让他活活淹死在水里。
淹死是意外,用不着各大衙门出手追查。
陆鸣蝉爬上前去,一掂量木头的分量,忍无可忍的骂了一声:“要命!”
他连一丁点都挪不动,这玩意儿就是下了水也浮不起来。
姜庆慢吞吞的动了一下脑袋,看了看陆鸣蝉,气若游丝道:“可不是......要命......孩子,走吧......”
陆鸣蝉没理会他,冲着水面上大喊:“快来人!这里还有人!”
小船里有人喊了回来:“别费力气了!快跑!等下船一沉,我们可过不来了!”
福船是庞然大物,一旦下沉,整个码头都会动荡。
这时候,姜城也跟着爬了上来,哭着叫了一声爹。
郑世子紧随其后,三人救人心切,咬牙切齿,扎着马步对木头使出劲。
“一、二、三、起!”
木头依旧是纹丝不动,反倒是船沉的越来越快。
三人再次大喝一声,瞪圆眼睛,涨红面孔,使足力气,再次卖起了苦力。
船还是纹丝不动。
姜城急的什么也似,又哭又嚎,理智全无,郑世子也是束手无策,姜庆剧痛之下,残存着一些理智:“你们......快走......”
陆鸣蝉常有急智,见此情形,再次冲着水面打转的小船怒吼:“我是镇国公世子,来救人的一人给五十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