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时雨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:“人挪活树挪死,但是官场上却不见得如此,你想想我们在云州见到的徐定风,他在云州是不是根深叶茂,几乎成了那里的土皇帝?”
陆鸣蝉将脑袋靠在解时雨手心里蹭了蹭,感觉自己是一只备受宠爱的小猫,十分的幸福。
蹭完了,他眯着眼睛想了想。
确实如此,表面上看,徐定风是被三皇子赵粲给撵走的,可他这一走,云州的精锐也全都随着他走了,赵粲霸占的,不过是一座空城。
解时雨又问他:“你看徐定风要是进了京城,还能这么威风吗?”
陆鸣蝉吸溜吸溜地喝了一口水,再次认真做了一番畅想。
“不能,这京城都容不下他手底下那么多人。”
解时雨一点头:“正是。”
陆鸣蝉不安分的将花生小兵们排成一队:“皇上怎么能容忍他在云州做土皇帝?”
解时雨笑道:“自然是有用武之地。”
陆鸣蝉又把话绕回来:“大姐的意思是户部的人也得挪一挪?”
解时雨放低声音,详细的和他说起户部的情况。
这些东西不算机密,只要留心邸报,都能知道。
“户部有十四个清史司,是按照地方来分的,清史司至少有两任没有换过了,
每个司负责的不仅仅是地方上的事务,还兼管户部事务,比如江南路那边,就还掌管着钱粮税银,二皇子才能如此放肆,
你将这个地方的人调去西北清史司,那地方刮不出油水,他们自己就要乱起来,
再将分管钱粮税银的差使,换给协饷的清史司,让他们自己去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