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又小心翼翼看向陆卿云,陆卿云却没有半分动容。
皇上对他这一眼洞若观火,当即冷哼一声:“说!”
傅子平硬着头皮道:“臣以为,各地驻军是认为陆大人不足以执掌西府,以此来表示不满。”
说完,他又找补了一句:“徐将军应该没有此意,不然不会送个儿子进京。”
“他的儿子能跟江山相提并论?”皇帝冷笑一声:“百姓们一年以千万为计的养着他们,没想到倒是给徐定风养的了。”
他又拿起一张折子:“居然还在奏折中说什么云州艰苦,更应优渥,另加赐礼,
又说西府不应由卿云执掌,朕的江山,朕拿银子养着他们,他们还要对朕指手画脚!
精兵悍将!朕倒是也想养出精兵悍将!可你们看看,养出来的全是白眼狼!
层层侵吞盘剥,当朕不知道!
卿云!”
陆卿云拱手上前:“臣在。”
皇帝肃然道:“你即刻启程,代朕巡行天下,抚军按民,赐你御札三道,如有大不韪者,出御札可示天下。”
陆卿云跪地领旨,傅子文、抚国公也一同跪下。
傅子文悄悄看陆卿云一眼,心想三道空白圣旨任填,这恩宠若是换了他,恐怕是如履薄冰。
徐定风如今不能动,这是要以陆卿云去强压徐定风,断了徐系的念想,顺顺利利打完北梁这一战。
这陆卿云,也是真沉得住气。
真是一忍可以支百勇,一静可以制百动。
他是一脸震撼,太子则是一脸茫然,抚国公则是了然于心。
登高——必跌重。
陆卿云出宫的时候,陆鸣蝉还在跪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