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执着的、愚蠢的、手段低劣的疯子。
庄景的小厮这个时候回来了,看到倒在地上的庄景,慌忙上前将他扶起来。
他再不济,也是承恩伯府上的少爷。
解时雨不再回头,心中也奇怪,因为不知道庄景这痴情是从何而起,又是因何而痴狂至此。
很快,她就将庄景放到了脑后,因为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。
而庄景,也已经回到了自己府上。
文花枝此时此刻,反倒不像从前那般焦心,因为丈夫如今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属于她了。
瘸了腿的庄景,哪里也去不了,对着谁也风流不起来,只能在家中守着她。
文花枝觉得这样很好。
庄景腿刚断的时候,她也曾忧虑过一阵,后来却在他养病的日子里,从身到心感受到了一种长久的安宁。
以至于她甚至想过要怎么让庄景的腿,好的不那么利索。
那个时候她才知道,原来她的心里也藏着一颗暴躁的种子,伺机而动。
她恨文郁,可是没想到最后自己也变成了文郁。
庄景没看她,躺在床上,他盯着床顶的帐子,慢慢发呆。
同样的事情,别人必定恨死了陆鸣蝉和解时雨,可他不一样,他安静久了,就会在脑子里产生种种幻象。
他认为自己的迷恋才是真正的爱,这世上除了他,没有人能这么爱解时雨。
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解时雨,这条腿也是为了她所冒的风险。
她怎么能不领情?
也许不是她不领情,是不是今天的宴会上发生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