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瞬间又提上了一口气。
皇上的想法,向来云遮雾罩,难以揣摩,这莫非是又不乐意了?
“卿云代朕巡视天下,那三道御札,迄今为止一道也未曾用过,
但每每传书回来,都是理的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朕将天下兵马交给他,是十二分的放心,
他不在京中,你堂堂一个兵部尚书,本该尽责,为他分忧,
怎么侍卫亲军要到兵部职方司的人却迟迟不接,现在又提了镇国公世子上来?”
傅子平紧张起来,连忙正色道:“臣并非不接......”
皇上打断他:“你们这些人的小心思,朕明白的很,
卿云年轻,又是铁腕,不圆滑不通融,拿捏着兵马粮草,
还有抚国公在户部给他算银子,你们兵部这些人,上面分不到钱,下面也分不到钱,就急起来了,
可你们想过没有,这银子是谁的银子,是从哪里来的银子,
居安思危,你们如今看着太仓丰盈,银库也丰盈,可马上,这大雪就要来了。”
傅子平“扑通”一声跪下:“圣上明鉴,臣并非不服陆大人,实在是陆大人执掌西府后,兵部各项开支,一应缩减......”
皇上再次打断他:“俸禄欠了吗?”
“啊?没有。”
“点军械是镇国公世子、抚国公世子、皇孙一起去点的,里面的东西什么样,朕说出来都替你丢人,你再想想,缩减开支,是为什么?
若非兵部还未曾病入膏肓,朕便要像户部那样连根拔起,一个不留!”
屋子里的冰桶正丝丝冒着凉气,可傅子平背上的冷汗都下来了。
点军械一事,那三位不依不饶的叫嚷出来,他罚了不少人。
皇上从头到尾都没发话,他以为早就过去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