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么点大,抚国公都是个老头子了,等我能去执掌个东府,他棺材都烂完了,
群个屁的党!”
解时雨笑道:“这也不至于打起来,还有呢?”
陆鸣蝉歪着头,眯起眼睛:“还有漕粮,太子监管,漕粮入库,错漏百出,他忧心他爹做错事,着急上火,想把他爹摘出去,找我想办法,
天塌下来,有个高的顶着,我们上蹿下跳的干什么。”
“你想说服皇孙听你的?”
“嗯。”
“那若是皇上跟你有分歧,你也要去说服皇上?”
“不去,皇上又要说什么君臣,罚我跪几个时辰。”
“你跟皇孙殿下,有朝一日,也是金銮殿上的君臣,你也要去说服他?”
陆鸣蝉沉默了一瞬,用手指去抠石头缝里的蚂蚁,蚂蚁又黑又小,难逃魔掌,被他抠了出来,在手掌上乱爬。
片刻之后,他将蚂蚁按了个扁儿。
他将手伸给解时雨看:“我就是这个小蚂蚁。”
皇帝的手,可以抹杀掉一切。
他说着有点沮丧。
他没什么朋友,并非他不招人爱,而是他偶尔会忍不住露出自己那诡谲的真面目,会将人吓跑。
郑世子是他的朋友,因为郑世子的脑子光是调和自己就已经穷尽了所有智慧,再没有余力来看他是什么样的。
赵显玉也算一个,不过他和赵显玉的友情马上就要无疾而终了。
解时雨给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:“所以君臣二字,你要牢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