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……弑父了?
他摊开自己的手,这是一双白净的手,文气十足,不该沾染鲜血。
都是这些人要逼他,若非如此,他怎么会做下这样的事。
谭峰一直跟在他身边,原本是怕他想不开,可此时看着他的模样,倒只有几分惶恐。
他拍了拍衣裳:“世子,虽说你本事不怎么样,可心狠起来,还真是够用。”
文郁听了这话,立刻将脸色一沉:“心狠不是你主子逼的吗?”
谭峰见了,嘴角浮现一丝笑,心想这世子爷,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女人性子。
成王不过是让他想办法驳回这桩差事,可没让他弑父。
杀都杀了,他还一脸的委屈。
难道还想做了婊丨子又立牌坊?
文郁不知他心中所想,只听到外面纷乱的声音,便站起来:“我出去看看,你自己找地方躲着吧,见不得光的东西,就别在光天化日下乱晃了。”
谭峰无所谓的笑笑,钻入了花丛中。
文定侯的死讯传遍了京城。
巨门巷中,南彪仔细和解时雨说了此事。
“是溺死在铜盆里,事发的时候,院子里的下人都被文世子打发走了,而且文定侯中风之后,连说话都含糊,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翻下去的。”
南彪压低了声音,并非隔墙有耳,而是他也觉得此事惊世骇俗,他不敢高声,唯恐惊了神佛。
“姑娘,文世子——应该不会如此丧心病狂吧。”
解时雨漫不经心的翻着自己的嫁妆单子,这上面都是小鹤一点一点加上去的,从寥寥无几,到现在满满当当,还有继续增加的趋势。
“不要叫文世子,以后他就是文定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