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没个对比他还不觉得,现在想想,就觉得常沐不如王知微许多。
他在东宫养了四日,外面的风风雨雨已经从京城转到了各省,他“监管”过的漕粮又有一批陆陆续续到了码头。
这一批,共有四万九千八百石。
无论入哪一仓,都得户部和兵部共同用“仓印”封缄,直至出仓,印文都不能有扰动痕迹。
往常是先在码头粗验,粮仓再细验,这一次,却是抚国公和傅子平共同在码头上坐镇。
四皇子和五皇子也从旁协理。
码头上灯火通明。
赵显玉脸色沉沉的,一点小男孩的模样都找不出来,坐在抚国公身侧,阴骘着脸喝茶。
陆鸣蝉站在他身后,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小声道:“你四叔和五叔来了。”
赵显玉把他的手打下去,低声道:“他们不来才怪。”
犯错的是太子,是他爹,按理说他应该回避,可却没人提起。
不知不觉中,他和他的父亲竟然割裂成了两个部分,根本没有人将他们当成一体。
他起身和众人一起迎了上去,叫了声四叔五叔就不吭声了。
四皇子指着第一条船道:“还没有开始卸吗?”
抚国公笑道:“两位殿下不来,怎么敢贸然卸货,只先点了数,还没装斗验粮呢。”
四皇子从他手里接过簿子,皱起眉头:“就一石的损耗?”
太子把亏空补上了?
抚国公听了这话,都不知道要怎么接,就一石的损耗还不好?
那要多少损耗他才能满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