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梦里,这个面目模糊的父亲忽然变得清晰起来,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那张死不瞑目的脸。
顶着这样一张充满怨恨的面孔,老文定侯不顾父子情面,一只手叠着一只手,压住了他的口鼻。
文郁立刻像是被水淹过一样,无法呼吸。
他的心跳猛地一下快如擂鼓,腹部饱胀,是里面的气无法呼出的绝望。
无声地梦境里,他感觉自己已经濒临死亡。
“啊!”
他好不容易挣扎着惊醒过来,身上还是被紧紧束缚着,压的他呼吸不过来。
心口也跳的时快时慢,快的时候让他心慌,慢的时候让他喘不上气。
就连口舌都有些麻木。
“快请大夫来……”
解时徽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,是个拘谨又胆小的样子:“侯爷,先喝完这碗药,凉了就失了药性了。”
文郁不疑有他,将药喝了,却依旧不见解时徽去请大夫。
“你怎么不去请大夫?”
解时徽低声道:“喝完这一副药,就能药到病除,没有痛苦了啊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!”
“人没了,自然就没有病要治了啊。”
“你、不……”
文郁瞪着解时徽,盯着这张小女人的面孔,安静、腼腆、逆来顺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