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夜里这一场混乱,真是来的妙!
不仅可以让他解释粮草一事,甚至还给了他名正言顺调动驻军的理由。
若是往常,有徐家在,这些驻军可不见得听话,可现在驻军全都被陆卿云狠狠收拾过,必定会听召。
至于陆鸣蝉能不能找回来,全然不在他的考虑之中,能找回来更好,找不回来也没事。
镇国公有那么多儿子,少一个也不会怎么样。
解时雨出了五皇子的门,望着黑沉沉的山岳,面冷似霜雪,心有猛虎欲出笼。
她憋了一身的心术,一言不发的领着吴影走。
没走多远,越达就匆匆的跑了过来,告诉解时雨一个大消息:“姑娘,我打听到了,徐家见过北梁的人。”
解时雨精神一振:“怎么认出来的?”
越达道:“外面待客的杂役原来也和我一样,我们在荒漠上讨生活的人,一眼就能认出来北梁的人,他们身上有一股不一样的气味。”
说不上来是牛粪还是马粪的气味,又或者是冰雪的气味,总之北梁人和他们是不一样的。
解时雨乌黑的睫毛垂下,细想了片刻,从袖子里取了一个荷包给越达:“拿去打点开支,徐康的事,事无巨细都记在心里。”
越达将荷包接在手里,就感觉里面沉甸甸的,当即笑开了花,兴高采烈的走了。
解时雨领着吴影走的飞快:“抓走鸣蝉的是成王的人,
徐家和成王都是唯恐天下不乱,投契的很,我们得尽快找到成王的落脚处,
五皇子只打算在这里停留五天,他根本不会去找鸣蝉,我们要尽快。”
吴影大步跟着她:“是,属下这就将人手散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