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旁人,白丹退回椅子里,脸色恢复如常:“你在京城兴风作浪,到这里怎么把手段藏起来了。”
“用不着,自然就藏起来了,”解时雨依然是笑。
白丹哼了一声:“这件事你别去和陆大人说,我来想办法。”
解时雨端起茶杯,声音又冷了两分:“县主还是深闺绣花比较好。”
“绣花?”白丹嗤笑一声,“谁爱绣谁去绣,男儿能做的事,我照样能做。”
解时雨喝一口温茶,认认真真看着她,“做女子并非羞耻之事。”
白丹瞪着眼睛看着她:“不羞耻,只不过不自由,你看你,背地里坏的流油,表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,我只不过是把你不敢做的做了而已。”
解时雨笑了笑。
白丹蔑视女子的一切,却又身为女子,便已经是最大的不自由。
她忽然问白丹:“县主杀过人吗?”
白丹翻了个白眼:“当然杀过,从北梁回来,一路上都在被追杀,我不杀他们,他们就要杀我。”
解时雨摇头:“我是说您主动去杀过人吗?”
白丹糊里糊涂的看着她:“什么意思?”
解时雨含笑:“你来的时候,难道没有看到跪着的那位先生吗,那位先生你说会不会是北梁的细作呢?否则怎么会让陆大人去赴陷阱?”
“绝对不是,”白丹有些得意,“当初回来到云州,这里的人陆大人就已经理过一遍,这个教书先生没问题,他应该是徐家请来的。”
解时雨再次摇头:“死人是不会为自己辩解的,他是不是细作,又有什么关系。”
白丹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未尽之意,也从她的目光中听出了浓烈的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