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显玉也眯起了眼睛,露出了几分不悦,警告道:“你身为长史,难道连上下尊卑都分明不了?本皇孙就是站在大路中间说话,你也该回避。”
罗青连忙赔罪。
他在心里深深的吸了口气,方才赵显玉说话,他竟然觉得有点老皇帝说话的样子。
并非穷凶极恶,而是漠然,属于帝王独有的漠然。
这想法让他毛骨悚然,连忙将念头压下去,然而按下葫芦浮起瓢,对赵显玉的杀意又浮了起来。
“在下想和殿下谈谈。”
陆鸣蝉坐的四平八稳,和赵显玉一唱一和:“谈谈?”
“在下失言,”罗青立刻改口,“是回禀殿下。”
陆鸣蝉这才点头:“那你就站在这里回禀殿下吧。”
这是连坐都不许罗青坐。
五皇子自从离了京城,天高皇帝远,这么多人捧着他一个,便狂妄自大,连长史也开始目中无人了。
罗青受了打压,越发感觉这两人合在一起,就像是十分烫手的一碗良药。
能喝,然而喝了也得烫个半死。
他低垂着头:“将印确实不在五殿下手中了,
陆大人出城的当天晚上就丢了,为了不引起城中动荡,五殿下一直没有声张,只在私下查探,
然而到现在为止,还是一无所获。”
赵显玉静静听着,心中的惊涛骇浪并不显露,等罗青将话说完了,他才道:“你们怀疑谁?”
罗青又捏着嗓子咳嗽一声:“之前也想过将印可能是您二位拿去玩了。”
陆鸣蝉笑眯眯的:“不愧是五皇子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