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声重响,沉重的大门都跟着震动起来,屋檐的瓦片都摇摇欲坠。
没有人听卢国公夫人的叫喊,在确定自己被放弃之后,全都慌乱着疯逃起来。
文花枝也跟着人群中往外冲。
解时徽紧紧跟着她,然而文花枝将她猛地一搡:“别跟着我!”
“怎......怎么了......”解时徽眼泪汪汪。
文花枝看着她:“你听好了,现在可不是我能救你的时候了,你自己看看谁能救你的命,你就去抓着谁,听懂了吗?”
解时徽瞪着眼睛,使劲抓着她的手:“你不是要杀......你去干什么?”
文花枝甩开她:“你跟着我,可活不了命。”
说完,也不管解时徽怎么样,她自己大步流星地走了。
解时徽呆呆的立在原地,呆了半晌,突然心中一动,回头去看屋子里。
“大姐......”
可屋子里也没了解时雨的踪影。
一时间她仿佛是被抽走了身体中的一根主心骨,一口气呼出来,踉踉跄跄走了三四步,不知道抓住了谁,手便不肯再松。
她耳中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:“冯大人也跑了!我们完了......”
冯番确实已经跑到了北城门。
他一边跑,一边深深地思索,沉沉地琢磨,琢磨到了城门时,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。
城门口黑黢黢的,显出了寂寥夜色,四处空空荡荡的,没有守卫,没有厢军,连条狗都没有。
只有满地的狼藉。
冯番极力稳住,从马背上翻下来,左手交握着右手,试图相互温暖,然而手心还是凉成了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