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太监连忙道:“回殿下,陛下口齿不清,说话费时费力,您可先去。”
六皇子半信半疑的点头,起了身,退后三步。
就在姜太监以为他要转身离开之时,他忽然纵身往前,一把打开了帘子。
随后他呆立在原地,目瞪口呆看着稳坐在帐中的陆鸣蝉。
陆鸣蝉龇牙咧嘴,绽放出欠揍的笑容。
六皇子嘴张着,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,最后用力将帐子一扯,甩在地上。
上当了!
杀太子,哄骗了四皇子做个马前卒,在事成之前,他原本可以藏起来,绝不露面。
就算父皇已经金蝉脱壳,抓的也是老四。
可是陆鸣蝉这个小兔崽子,却用一枚敕命宝玺,生生地将他逼了出来。
他不该来,可眼看着功亏一篑,他做不到。
恐惧和恨意同时像他袭来。
现在他和老四一样,成了戏台上的戏子!
他咬牙切齿盯着陆鸣蝉,伸手去拔四皇子身上的刀:“原来是你。”
陆鸣蝉对他狠厉的目光丝毫不惧,反笑道:“是我,你待如何?”
“如何?”六皇子拖着刀,逼近陆鸣蝉,“父皇在哪里?说!”
陆鸣蝉在床上打了个滚,避开他的乱刀,跑到姜太监身边:“你想弑父!”
“胡说,”六皇子桀桀的笑了一声,“父皇年事已高,又有四哥作乱,我是来救驾的!你们不说父皇的去处,你们就是四哥一伙的乱党!来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