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心月叹了口气,老气横秋地说:“林姐姐,我们不能放过一块下品灵石,灵石也是有灵魂的,知道我们珍惜它,它才会爱我们。”
林雨悦还是一脸茫然,小心翼翼地问:“所以呢?”
江心月淡定地跑到被她爹一剑削断脑袋的尸体旁边,小手熟练地摸上那具尸体。
一边摸尸体,她一边惊喜地说:“哎呀,这腰带是法宝呢,看着不显眼,其实是黑金沙提炼的,还有脖子上项链,大男人戴什么项链,肯定也是法宝……果然是,我真聪明。”
林雨悦木然地看着江心月扒尸体,这熟悉的手法,肯定不是一次两次的事。
“姐姐,来帮忙呀。”江心月招呼她。
一个小姑娘都不怕没脑袋的尸体,她怕个屁!
即使这具尸体是她熟悉的人,她也不怕!
林雨悦鼓起勇气走过来,开始检查尸体的臂环,刚才江心月从他手上撸了一个戒指,从胳膊上取下一个臂环。
“我想起了,苟大……他的步伐特别灵活,靴子肯定是法宝。”林雨悦说着,准备将他靴子脱下来。
“慢着!”江心月急急地叫住她。
林雨悦茫然地看她,“怎么了?我看过话本,有些人爱在鞋子里藏东西的……”
江心月没回答,她拿出一个口罩,示意她戴上,“男修不爱干净,脚很臭的。”
林雨悦转头,看了眼不远处正在旁观她们干活的前辈,有些诡异地想,难不成这对父女是专门扒尸体的?
不过,扒尸体真是发家致富的好途径!
林雨悦被苟修士的财大气粗吓到,这靴子还真是法宝,而且靴子的夹层里还藏了个储物戒。
“他那么有钱,居然还租我家的房子?还一住就是十年?”她满脸不可思议,苟修士装穷装得很好玩吗?
靴子有夹层还是江心月发现的,小姑娘摇头晃脑,“话本上说,靴子是藏东西的好地方,不少修士就真的藏靴子里,修士就是脑子不会转弯,大家都知道的事,就是不秘密啦。”
林雨悦脸蛋微红,因为她也是不懂转弯的成员之一。
终于扒完尸体后,江心月向她爹招手:“爹,这修士富裕得很,你快看看他的内裤是不是也是法器。”
林雨悦的脸蛋瞬间扭曲,她无法想象看起来优雅俊美的前辈扒尸体的模样。
江河走过来,淡定地让两个姑娘转身。
他不仅将尸体的内裤扒了,还赞美女儿的眼光毒:“心月实在聪明,这内裤居然是由储物袋改造的,里面的天材地宝还真不少。林姑娘,这位苟修士是干什么的?富得元婴都嫉妒。”
林雨悦的三观终于破碎。
她无法想像这对容貌如此出色的父女一起扒男人内裤的模样,更无法想象居然有人将储物袋做成内裤。
一般人的法宝都是随身携带,姓苟的将内裤炼成储物袋,所以说其实他都不换……内裤的?
江河也想到这点,他的指尖弹出一簇火焰,将苟修士和他分赃不均、反遭杀的同伴的尸体一起烧成渣后,面色扭曲好一会儿,才将内裤储物袋里的东西用神识换到另一个储物袋里,接着一起烧掉。
“爹,你怎么将内裤烧了?”勤俭持家的江心月忍不住叫起来,“储物袋也能卖钱的,这么大的民用内裤型储物袋,至少可以卖一百块中品灵石。”
尤其这内裤还是法宝。
江河脸色有些青,语重心长地告诉闺女:“心月,这内裤肯定卖不出去的,留着无用。”
小姑娘不解地歪着脑袋,“爹,为什么?”
江河轻咳一声,有林雨悦这个进入青春期的少女在,他不好说得太明白,委婉地道:“总之,肯定没人买。”
江心月皱着眉头,嘀咕着:“就算卖不出去也可以送人啊,比如说给师兄留着?”
林雨悦神色诡异,小姑娘和她的师兄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啊……
江河再咳一声,赶紧转换话题,“林姑娘,这东西你也有份,分你一半吧。”
林雨悦恭敬地对江河行了个大礼,“前辈,晚辈是春花城人士,今日蒙前辈相救,救命之恩晚辈日后一定相报。姓苟的储物袋晚辈没有任何功劳,前辈全部收着吧。”
对于不贪心的林雨悦,父女俩都有好感,坚持要给她。
如果她贪心不足,他们反而不想给呢,转身就走,但面对一个知恩图报又不贪心的人,那就一起分赃。
“若不是看到他欺负你,本君是不会无缘无故出手,所以你也有一份。”
林雨悦没办法,只肯要四分之一。
江心月开开心心地负责分赃。
林雨悦为小姑娘的见识多广大为惊讶,这里有很多天材地宝她都认不出来,但这个六岁的小姑娘不仅认得出来,还知道它们的市价。
等分到内裤储物袋里的东西时,林雨悦跟江河异口同声说:“这个不分,统统卖掉!”
小姑娘满脸不解,乌溜溜的眼睛看看父亲又看看林雨悦,这些都是宝贝啊,爹爹和林姐姐为何都面露嫌弃?
看着分到手的东西,林雨悦深吸口气。
一夜暴富让她有些晕眩,怨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杀人夺宝呢,这是条暴富之路。
她全家拼个十年都拼不出这么多财富。
林雨悦满怀感激地对江河道:“前辈,你和心月妹妹可是要去春花城?请让晚辈尽地主之宜,带二位游览一番。”
江河没有拒绝,有个人品尚佳的导游也不错。
接着江河招呼林雨悦上小灵舟,知道她是水灵根,江河不由得多嘴说了几句,“日后出门最好将自己的脸遮起来,你的容貌太让人联想到水灵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