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4一句赵小姐,就再无可能

他微微低着头,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,林画想起秋日里盛开的白茶花,都不及他那抹笑半分光华。

林画痴痴茫茫地望着,内心乱撞如涌潮般,越说越哽咽:“臣女自知殿下失了记忆,也万万不敢欺瞒殿下。”

林画的手慢慢地,悄悄地伸出碰那贵气的黑色衣摆,便要求他不要走。

那片衣角尚未碰到半分,便冷漠滑过眼底消失在门外。

大雨白茫茫,溅起青砖一层薄薄的雾,灌得人肩头直颤。

那棵银杏叶被吹得到处都是,那位相府千金头上的金簪都是银杏状,衣摆绣的也是银杏,他们好像都很爱银杏。

赵斯斯去了顺天府,坐在书桌前执笔援纸,极为认真地书写两份和离书。

在此之前,她并没有想过强制义绝的念头,若是顾敬尧记忆全恢复再作决定亦可。

可那位相府小姐既敢在公然之下承认,腹中的孩子多半跟顾敬尧脱不了关系,无人敢冒着杀头的罪冒充天家子嗣。

说来也是可笑,成亲以来,她同顾敬尧不曾有过肌肤之亲,就连成亲当夜谁都没见谁。

自此她住沁园,他住金銮殿。

就好像不相干的两个人被那旨婚书硬塞在一座华丽的府邸,各过各。

商议和离时,顾敬尧答应得极其爽快。

回想起来就像一根针刺在她心中,直教她完全清醒,这一刻连一分软弱都不肯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