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京城一处,冰天雪地的寒湖边,砸了个很圆的窟窿,圆的弧度没有半点瑕疵。
岸边。
顾敬尧靠坐在软垫上垂钓,他单手撑脸,长眸微微阖起,暗黑色锈金华服一丝不苟地套在身上,绸子一角被风吹动,是特有的贵气。
然而,这里仿佛就如一潭死水。
脚下是章豫黑漆鱼杆,柄处镶了颗墨玉的宝石。
陈安撑着油纸伞站在顾敬尧身侧,撑的是一把染腊梅的油纸伞。
看了眼濒临深渊的摄政王———
自那之后,摄政王也不上早朝,大冷的天总爱来寒湖边钓鱼…不,是用鱼竿喂鱼儿。
孤高自傲如他,没有半点去找回王妃的心思,偏是这般骄傲得不得了,不冷不怒的气场越叫陈安心中隐隐不安。
一声轻浅的水波动,但见鱼杆微动,顾敬尧始终无动于衷。
待鱼杆静下来湖面再无波澜,顾敬尧长玉指伸出,将鱼杆收回,动作轻而缓。
却偏偏钓到了一条青鱼,那好看的眉头拧起:“不识抬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