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画看着迎面而来的黑金华服男子,一身的矜贵从容。
林画越看越抑不住想笑,可明明心都要疼哭了:“不管是失忆还是赤右军,殿下的办法没一次走对。”
顾敬尧淡淡地目光落在对方身上,冷笑一声,这一声无动于衷的冷笑,足以说明他对此类言语的态度。
黑金华服的衣角就这么擦肩而过,暗沉的黑色无端灼伤眼底,林画实在是不甘心,便凑上去,冻得唇角都裂了丝丝血,哽咽道:“赌…赌上你的所有去感动一个人,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?你可知让我心疼得厉害。”
“她永远都不会看见的,她就喜欢看到你输得一败涂地。”
停了一会,他向来刻薄的眼底渐渐漆黑一片。
白色的雪落下,硬生生将距离隔开千里之外,林画没有追上,顾敬尧再也没有停下,一刻也没有。
林画站在原地,低下头笑着看向隆起的腹部,能看到他明明是欢喜的,欢喜得心疼得不得了:“如果真是你的就好了,谁敢动摄政王的孩子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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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是药的问题还是那些麋鹿肉粥的原因,赵斯斯浑身冒起冷汗,身子果然舒服了些,便站在墙上吹风雪。
眺望而去,四周黑漆漆的,无一户人家,无一丝亮光,赵斯斯一时间竟不知这里是何地。
莫不是还真将她私藏到荒无人烟的地步?就算能逃出去,大抵都分不清东南西北该逃何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