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史官太过于刻板,事事求实。”
“那记了什么?”
“能有什么好事,都别去看,除非嫌脖子渗得慌。”
“如今高位空缺,无帝王登基,我等好好办事就对了。”
…
史官怀里都满满的几本史书,暂新的陈旧的,皆是各类皇室秘闻,各类野史,以及真正的西楚史记。
顾敬尧也不说话,只伸手。
史官颤颤巍巍地伸出那本簿子,饶是史官编纂三朝江山的风云,对眼前这位西楚摄政王最是了解不过,敬佩也有,忌惮也有。
那本清晰地四个字《西楚史》
顾敬尧两指接过,慢条斯理地翻看,白纸黑字的写着:
崇元四年
正月初二,赵家二小姐赵斯斯撺掇摄政王谋逆江山,撺掇天家皇子反目成仇
摄政王派兵围京城,赵家二小姐潜入皇宫血洗宫门,擒住崇元帝顾渊潜逃
崇元年正月初三,摄政王谋逆成定局,西楚自此改写江山
崇元年正月初四,摄政王暴怒,九督府的高位统领九族遭诛,九督府余余俩俩只剩六百人,世人皆道九督府的不忠,有道九督府只忠江山,我道摄政王只为私心
私其一:九督府上下不曾将赵家二小姐放在眼里
私其二:摄政王放弃九督府只为美人芳心
私其三:九督府已降,九督府拥护崇元帝一事本该既往不咎,但摄政王生性残忍杀戮,当日心情不佳
顾敬尧长玉指倏然翻过一页,低低笑了声:“你们不知道赵家军的事?”
史官应道:“下…下官知道,可…可殿下同先皇是手足,下官只是在如实陈述。”
顾敬尧头也不抬,冷声道:“何为实?”
史官心里素来胆大求实不惧强权也要追求事实,可如今是在面对摄政王,那份胆大包天的求实在一点一点被摄政王摧毁,实在抬不起来。
“殿下不愿登基便是从不愿面对西楚万里江山,对皇位对江山无兴趣,殿下只是为了王妃这才谋逆,所以下…下官并非言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