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仅仅那么会儿功夫，赛马场上已经空无一人。

顾敬尧扳正她的脸回来，对那匹马的死视若无睹，蹙眉打量她：“怎么又不开心了，朕不是满足你的要求了么。”

赵斯斯抽回一丝理智，话都是喘息着说完：“没…没有。”

顾敬尧大概厌恶吹来的血腥味，双手托着她抱她起身。

就这么抱着赵斯斯离开西园，赵斯斯都没来得及回神，能看到的就是顾敬尧线条流畅且刚毅的下颌线。

他的声音在头顶低低响起，带着轻斥：“数日不碰，这么轻。”

赵斯斯怔愣的抬起眼皮：“嫌轻就别抱着。”

顾敬尧道：“真该让马摔着你，朕一但不在，你就爱胡闹，不知道危险吗。”

“摔伤了还不是你照顾，摔死了还不是你埋。”这句话赵斯斯是脱口而出，哪次不是。

顾敬尧极其不满她的犟气，神色晦谙不明地看她一眼，却没有再说什么。

…

帝王远走，魏常海才从暗处出来，夫人这数日是挺厉害的，挺骄纵的，这回落到皇上手里估计就翻不起风浪了。

魏常海还在想，若皇上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，她是连想掀片瓦都不能掀。

魏常海笑着吩咐宫人清理马尸体：“这畜生怪可惜的，可是不识主儿，差点伤了夫人哟。”

差点害那个女子受伤，岂不罪该万死！

宫人轻问：“公公，可要埋吗？这黑骝过往可是皇上吩咐人养的爱马。”

魏常海捋了捋拂尘的流苏：“埋什么埋，分身拿去喂狼，可别惹着皇上不悦。”

…

赵斯斯就这么被带回承霖殿，那么一滚，全身上下都沾灰尘。

她以为顾敬尧会传宫女进来给她换洗衣物，却没有。

大概被伺候惯了，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
措不及防的。

耳边‘撕拉’一声，是帛绸撕裂的声音，赵斯斯束腰的衣带已经被顾敬尧扯下，近乎蛮横的熟练之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