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氏问道:“巧夏,后面那院子闹什么?”
沈巧夏:“昨儿姑姑家送的两匹新绸缎不见了,大伯娘准备去报官。”
哐当一声,伍氏手里的家伙什掉在地上。
村子里,谁家丢个东西,那有真去报官的。
村子里的庄家户,天天地里头找食,天然的惧怕当官的,进了衙门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伍氏艰难的找回自己嗓子:
“那……那可有听说报官后如何?”
沈巧夏:“听白芷表姐说,贼偷逮到了,坐三年牢狱,打二十板子。”
伍氏脸色惨白,无一丁点血色。
刚好瞧见沈老二回了自己院子,一把拉着沈老二进了里屋,话还没开口,伍氏那眼泪哗的流下来
“当家的……你说怎么办?要……要坐牢。”
沈从林不明所以,看着一脸惊吓的婆娘:
“什么要坐牢,你家有人范事了?”
伍氏:“我昨天,趁人不注意,把老三家新得的那两匹绸缎给偷了。”
沈从林一屁股坐地上,刚刚院子里找绸缎,说要报官,他可在场的,那些个读书人,可说的真真的。
做牢!
到矿上挖矿三年!
三年后回来,那还是个人啊!
“怎么办,当家的,你说怎么办。”
沈从林拼着力气起身,重重的甩了伍氏一个嘴巴子:
“你是猪油蒙了心了,你敢偷这么贵的绸缎,你当大哥家和老三家还是原来那样?你闹一闹,哄一哄,就把东西顺到手了!”
伍氏捂着脸,泪流不止,嘴里直呐呐:
“那可怎么办,我不要做牢,我不要挖矿。”
“拿来!”
伍氏瞪着眼睛:“什么?”
“还给老三!还不快点,那马车就要去县去告官。”
沈从林拿着两匹新绸缎上门,后面跟着伍氏像只鹌鹑弯腰曲背的一步一移动。
知情的几人,一众了然,一阵厉色喝斥,拿出早就写好的文书。
沈从林、伍氏二人承认罪行,二人签字画押,承诺如有犯事,将一并送官。
伍氏像霜打了茄子般,没了精气神。
果然这办法奏效,伍氏乖觉的,绕着沈大和沈三家走,没事也不凑到人前去。